米兰大教堂深处的小礼拜堂,中央矗立着圣母像,通道两边是一座座精美的石棺。
天主教的习俗允许身份尊贵的信徒葬在圣堂里面,方便后世子孙前来拜祭。
这些大理石方棺里都装着大人物的骸骨,方棺下方刻着他们的姓名和生卒年月,有些棺盖上还刻着逝者的形象。
其中最新的那具石棺用晶莹的白色大理石制成,棺盖上雕刻着身披素纱长袍的年轻女子。
为了避免逝者的容颜被外人所知,雕刻师特意为她刻上了面纱,但即使这样都无法阻止众多无关的祭拜者在这具石棺前驻足,赞叹那容颜的美好,感慨生命的易逝。
石棺侧面用黄金书写着死者的生卒年月和姓氏,她的姓氏是非常罕见的古尔薇格,去世的时候年仅二十六岁。
曾有好事者查过她的背景,想知道这位贵女出自哪个家族,但一无所获,只知道她的葬礼由罗马教宗亲自主持,极尽哀荣。
她的石棺前永远供奉着新鲜的橘子花,石棺四角的灯火从不熄灭,但没人见过她的亲人前来悼念。
因为悼念者来的时候,这间小礼拜堂就会成为临时的禁区,即使某人的祖先也葬在这里,他也只有在门外静静地等候那位悼念者完成他的仪式。
恺撒在棺盖上放下一束白花:“今天下雨,路上很难开,抱歉来晚了。”
他拿出一柄小刷子开始清扫碑文,即使这样做毫无意义,因为那座石棺根本就一尘不染,但这就是他的仪式。
“这几年米兰越来越冷了,据说是厄尔尼诺现象……但我觉得可能跟那群该死的爬行类有关,我还没能毕业,但可能永远毕业不了了,因为卡塞尔学院成了某个岛国的分部,这事说起来还真挺魔幻的……”
“昂热校长似乎寄了,现在混血种社会都是一个叫做风间琉璃的疯子说了算,这疯子什么都好,就是爱多管闲事,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有意思的姑娘,在这疯子的参与下是没戏了。”
“不过这样也好,如果不是那疯子横插一脚,我大概也不知道我只是家族的棋子,多可笑啊,妈妈你当了一辈子棋子,最后拼命生下的我,也只是个棋子……不过没关系,不用担心我,我会想到办法的,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。”
恺撒从不在别人面前露出这絮絮叨叨的一面,唯独跟母亲。
母亲的葬礼也是在这间礼拜堂里办的,因为她给加图索家生下了宝贵的继承人,所以葬礼规格极高,但在葬礼结束后家族举办了小型的答谢会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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