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峦从皇宫出来时,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。
毕竟在宫里吃了一顿晚饭,还跟女儿女婿聊了很久,张峦只觉得自己是去拜访了一趟自己的女儿家,出来后也没觉得怎样,甚至还跟送他出来的覃吉谈到宫里的饭菜不太可口,或许有必要让御膳房那边稍微改善一下。
“陛下也太节俭了,看来我是该努力为朝廷多赚银子,以改善宫里的伙食水平。”张峦当着覃吉的面如此说道。
“……”
覃吉听了很无语。
不过还是被张峦率直的性格所感动。
这当老丈人的,一直在想如何帮女婿家里改善生活,这是多么质朴的心思?
但你想凭一己之力,给皇家改善生活?
这是不是显得太过无知了?
帝王富有四海,差你那点儿?
“张先生,诏令已在草拟了,有关李尚书的案子,恐怕要等到明日您才能拿到正式的诏令,所以……”
覃吉善意地提醒了一句。
张峦问道:“那……不知李尚书现在人在何处?”
“大概打道回府了……也可能没回去,那就得留在北镇抚司过夜。”
覃吉分析道。
张峦周了皱眉,问道:“我入宫前,以为他只是单纯被请去问话,结果却这么严重,非得看押于北镇抚司吗?这天寒地冻的,他身子骨不知受不受得了!”
覃吉无奈摇头:“您也知晓,当初李孜省之没有被牵扯进梁芳案中,主要是没有人证物证说明他跟梁芳密谋过推动易储之事,那会儿还是您出面斡旋的,有些……利益上的往来,不太严重的,根本就没怎么计较。但现在有了这封书信,那一切……又另当别论!”
张峦点头道:“明白了,我也没说啥,该查还是要查的。但是……我们也不能否认李尚书在上报天机,为太子渡过难关时所做的那些个努力。
“你想想啊,如果他早就跟梁芳商议好要大力推动易储计划,怎么可能百般为东宫说好话,甚至拿宁夏和泰山地动来说事呢?”
覃吉闻言诧异地反问:“他不都承认了么?这一切均出自您的授意,他只不过是如实转述罢了……”
张峦耸耸肩:“就算是听到了我的预测,如果他真无心帮太子,大可随手就抛开,等先皇问及,他胡扯个理由应对即可……咱得看结果,不能看前因啊!”
“是。”
覃吉微微一怔,只能点头应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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