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刑部这边再誊录一份,给您府上送去便是,并无大碍!只要不打扰刑部推进案情进展就好。”
“啊?”
程宗一听,咋的,你俩想独断这桩群臣瞩目的案子,连法司衙门这套程序都不想走了?
锦衣卫流出来的案子,必须由刑部和大理寺按照大明律进行审验,并不是为防止出现冤假错案,主要是得走个流程,表明咱大明是个讲法度的地方。
可现在……
以覃吉和张峦表现出的意思,好像什么事都可以单独商定,那还要刑部和大理寺干嘛?
张峦道:“其实多数案宗我都看过,并没发现有太大问题……但毕竟搜罗和审讯之事,不是我在弄,我也就是过几眼而已……程侍郎你别介意。”
“不会,不会。”
程宗心里还是有些膈应。
面对一个完全不讲规矩,且不按套路出牌的外戚跳出来插手朝中事务,任何一个正统官僚体系出来的人都觉得不能接受。
程宗自然也不例外。
……
……
当覃吉和张峦从刑部衙门出来,张峦特地找了个路边的茶寮请覃吉喝茶。
“覃公公,你资历老,经验丰富,你说刑部现在有意拖着案子不给审结,究竟是什么意思?主要的审讯等事,不都在北镇抚司时完成了?还用得着他们重新提审犯人,非要看看是不是冤假错案,显得他们能耐吗?”
张峦有些不大高兴。
事情一天不结束,这个钦命大案就一直压在他肩膀上。
他很希望早点儿把案子了结。
当然还有别的不能对人言说的原因,那就跟李孜省有关了。
覃吉手里拿着茶杯,眼睛却直勾勾看着桌子一团水渍上,闻言恍然失神般摇头:“案子太大,牵扯进的人又太多,都想尽善尽美吧!”
张峦越发羞恼:“你的意思是说,他们怕这案子我断得有纰漏,故意不予结案,这样等牵扯出别人来的时候才有话讲?这些家伙,连陛下‘高举轻放’‘从轻发落’的意思都敢违抗?”
覃吉抬头望向张峦,问道:“张国丈,你知道梁芳一手遮天的时候,一天下来,到他府上拜访的官员有多少吗?”
“这个……”
张峦瞠目结舌,眼神中满是茫然。
覃吉道:“这么说吧,自梁芳府上查抄出来的金银珠宝,有大半都是别人孝敬给他的,还有就是他利用采办贡品等事,从府库中贪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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