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峦哼着小调回到家中,心情相当不错。
好像是终于解开心中郁结一般。
但他却不忘去找儿子,在家中稍微休息了一下,便乘坐马车出城,到城南工坊见到正在忙碌中的儿子。
“你小子,又在搞什么名堂?新式织布机的发明创造还没告一段落吗?”
张峦见到儿子,劈头盖脸便问。
张延龄皱眉不已,反问道:“爹,这些可都是为宫廷织布厂制造的生产机械,其中涉及到了零部件的通用性和更新迭代,你以为很容易吗?哦对了,你来此是有什么事吗?”
“为父刚进宫一趟。”
张峦介绍道,“跟你姐姐、姐夫还有怀恩他们一起吃了餐饭,席间我把你教我的话,又好好说了一通,陛下他……唉!对怀公公的病情,表现得非常关切,期间几度哽咽落泪……为父看了都一阵心疼。”
“唉!”
张延龄叹息一声,道:“姐夫仁慈,自然对身边人格外照顾,完全可以理解。”
“他对所有人都那样吗?”
张峦有些琢磨不透皇帝女婿,不由好奇地问道。
“相熟的人他基本都会这般……不过这种事也得分个亲疏远近。”
接着张延龄以打趣的口吻道,“就好像爹你马上要死的话,咱那皇帝姐夫也会伤心难过个好几天,但过不了多久便会恢复如常。”
“嗨,你这叫什么话!”
张峦一听心里就很不爽,气呼呼往那儿一坐,冷笑不已,呵斥道,“故意挤兑为父是吧?情况是这样的,昨日我跟李孜省会面,他跟我说,覃昌暗中可能有什么阴谋诡计,还说他很有可能在算计谁……结果我一问,连李孜省自己都没想明白,直说心里很不安……
“昨晚我琢磨一夜也没想明白,今天看到覃昌都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,但后来他说话让人心里很舒服,我才不为己甚……现在见到你,正好问问,不然我心里始终有个疙瘩解不开……”
张延龄手上拿着本册子,一边记录着什么,一边随口应付:“李孜省的政治嗅觉非常敏锐,你多听听他的,准没错。”
“喂,为父问你话呢,你这么草率就给出答复了?”
张峦生气地质问,“我是说,李孜省到底嗅出什么来了?今天我跟覃昌见面,心里始终有根刺,但出宫时他代表你皇帝姐夫送客,路上交流下来,我觉得这个人很好啊,有啥说啥……
“如此坦率直接的一个人,他能盘算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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