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非就是怕惹祸上身,设计让陛下知道,以后怪不到他身上呗……总不能想倒反天罡,废了陛下改立兴王吧?”
“嘘……爹,谨言慎行啊!”
张延龄赶忙劝阻便宜老爹胡言乱语。
张峦道:“所以我觉得李孜省就是太过敏感了……他现在处于非常时期,曾经投靠他的官员纷纷倒戈,便以为谁都要对他不利。”
张延龄到此时,才算是真正记录完东西,随后抬起头来,看向分析得头头是道的老父亲。
“去,你小子别这么一本正经,说话啊!”
张峦皱眉喝斥。
张延龄摇摇头,分析道:“覃昌要算计,无非是为两个目的……一个是为他个人的利益……你觉得他会吗?”
张峦两眼一瞪,喝问:“怎么不会?他之前可是当过司礼监掌印太监的,位列中官之首,比起内阁首辅只强不弱……现在却屈居人下,他甘心吗?人不为己天诛地灭……他为自己的前途着想怎么了?”
“嘿!”
张延龄撇撇嘴道:“爹,还说你无心争名逐利?我看爹你就很腹黑嘛,居然连这都想到了……”
“呸,为父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,但你肯定没说什么好话……谁肚子黑了?”张峦气呼呼地道,“如果不是为他个人,那他是为谁?总不能是为陛下吧?”
“没错,就是为陛下,或者说是为了大明。”
张延龄笑了笑道。
“为陛下,为大明,他筹谋……”
张峦忽然瞪大眼睛问道,“筹谋什么?”
张延龄笑了笑,问道:“爹,你说说看,为了大明朝廷稳固,江山社稷蒸蒸日上,最大的阻力是谁……?”
“啊?你说的‘是谁’,而不是说‘是何’?哎呀,你不会是想说,最大的阻力是为父吧?”
张峦脸色一变,急声道,“所以在你看来,他正在筹谋的,就是如何把我这个他眼中陛下登基的首功之臣给赶出朝堂去……哦对了,再加上个李孜省,是吧?”
张延龄翘了大拇指,笑着道:“没错,不幸全被父亲您言中了,就是你俩!你说这锅粥到底是怎么坏的呢?”
“呸,居然骂你爹是老鼠屎?你才是老鼠屎呢……为父不信!那么好的一个人,怎么可能会针对为父我呢?根本就没看出来啊……”
张峦一副不信邪的表情,随即一个人在那儿怔怔发神。
……
……
乾清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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