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时。
朱祐樘果然带着怀恩前来。
这次直接拉着怀恩的手,并肩而行,大有一种拽住就不松开的感觉。
“关系好到这样吗?”
张峦抽空靠近女儿,提出心中的疑问。
张玗白了老父亲一眼,似乎是怪他多嘴多舌。
一起进到端敬殿内,朱祐樘躬身道:“岳父,有劳你给怀大伴诊病……多谢了……”
张峦道:“陛下您客气了……这是臣应该做的事。”
说完走了过去,在提前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。
对面怀恩也坐下,把手臂伸了出来。
张峦因为太过紧张,怕出丑,搭脉居然搭错了地方,半晌后才找到脉搏所在,然后煞有介事地摸了一会儿,最后无奈摇头。
“岳父,如何了?”
朱祐樘一脸紧张地问道。
张峦道:“先前小儿延龄,已给怀公公诊断过,大差不差……这是肺积之病,虽未到病入膏肓的地步,但想要根除……怕是不能。只能慢慢调理了。”
张峦不过是把先前儿子的那套说辞,近乎原封不动地照搬过来。
怀恩和旁边的覃昌听着都觉得耳熟。
朱祐樘第一次听到这番说辞,又问了很多问题,差点儿把他的老岳父问到哑口无言,好在张峦在应付场面事上颇有一套,总算是没有露怯。
张峦在想,还好一早就知道我这女婿性喜安静,不爱言语,还知道他内向木讷,就像个大姑娘。
也幸好我早就有入宫应对皇帝的经验,不然今天非被你们给问倒不可。
“陛下。”
怀恩见朱祐樘忍不住抹眼泪,赶紧劝说,“生老病死,乃人生常态,老奴从不惧生死,能看到陛下振兴大明,死而无憾。”
朱祐樘泣声道:“我才刚继承父皇的基业,未曾出成绩,我多希望怀大伴你能长伴身前,多教导我几年啊!”
张玗见丈夫伤心难过,赶紧过来拉住丈夫的手,以示安慰。
张峦看现场的氛围,顿时觉得一阵别扭。
他心说,怎么怀恩生病快死了,结果最难过的竟是皇帝,我的女婿?
他跟怀恩的感情有这么好吗?
等我死的时候,他会不会替我流泪?
真是个善良的孩子!
比我那俩儿子可爱多了。
……
……
随后是午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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