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恩重回内阁值房时天色已经很晚了。
到了掌印所在的房间,刚坐下就在那儿咳嗽,却是之前从不曾见过的症状。
“怀公公,您这是……?”
覃昌带着覃吉走了进来,一脸关切之色。
覃吉则在回避,不敢跟怀恩对视。
怀恩脸色因猛烈咳嗽而潮红,喘息道:“偶感风寒,不碍事的……”
“唉!”
覃昌微微叹了口气,随后打量覃吉,意思是你来说。
毕竟我是上司,你是下级,说话做事都得分人,比较难开口的,当然是你这个下级来承担责任!
但覃吉做得很绝,直接便把头调向一边,好似在说,没看到没听到……事情跟我没关系!
覃昌无奈之下,狠狠地瞪了覃吉一眼,这才回过头道:“怀公公,听说您生病了?”
“呵呵,谁说的……?”
怀恩气息粗重,强笑着问道。
“太医院的人说的……说是您去请药,单独跟徽州籍的太医汪机坐下来谈了很久,随后汪太医开出了一个药方,被人拿来问询是什么病。”
覃昌介绍道。
怀恩脸上的笑容隐去,蹙眉道:“不对,不对,以我所见,汪太医不是这种不识大体之人,你还是实话实说吧!”
覃昌解释:“其实就是太医院内部某人把汪太医开具的药方给偷了出来,关乎到太医院内部的一点儿纷争,事情已经被我给压住了……你不会真以为,你生病能瞒过天下人吧?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
怀恩又猛烈咳嗽几声,勉强笑着说,“一人之病,算不得什么,生老病死本就寻常,老朽都到这年岁了,难道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吗?再则,现在的我不好好站在你们面前么?”
覃昌叹道:“不是非要查你的个人私事,而是要告诉你,你现在对大明朝很重要,对陛下更重要……我们都想帮你!”
“呵呵。”
怀恩显然没当回事。
覃昌正色道:“先皇染恙在身,当时太医院上下束手无策,只有张国丈挺身而出。这事,非得请张国丈出面不可!
“你切不可推辞,我二人帮你去说。”
怀恩本想拒绝,但看到覃昌严肃的神色,再想想年少的皇帝,不由幽幽一叹,一摆手道:“罢了,罢了,随你的意思去做吧……老朽多存活一天,就为陛下多效一天命,何乐而不为呢?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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