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坊内。
张峦一来,大大咧咧往那儿一坐,已经轻车熟路,这次来他更是连平常用来装样子的拐杖都没带。
“你的伤彻底好了?”
张延龄瞥了一眼,笑着道,“真是可喜可贺。”
张峦道:“早就好得差不多了,就是一直未能痊愈……现在慢点儿走,怎么都行……难道我要赶着去上天?”
张延龄手上拿着盛放化学药品的玻璃罐子,闻言真想往张峦脸上甩。
“爹,你这是怎么了?我为你恭贺,你却在我面前发脾气?”张延龄道。
“我哪儿敢啊?”
张峦自嘲一般笑了笑,道,“也罢,谁让为父自己没本事,还想戴高帽呢?这不,今天怀公公来找我,说陛下最近一些日子没见到我,还怪想念的,问我伤好了没?伤好了就早点儿恢复上朝。”
张延龄沉吟了一下,道:“这话不像是姐夫说的,倒像是怀恩自己的意思。”
“管它是谁的意思呢,反正我是躲不了清闲……就这都被人盯上了……”
张峦有些气恼,“你说这当官也不事事都顺心如意,有病有灾的也不能像平常人那样偷个懒,即便伤一场,说是在家休养,但期间我干了多少实事?就这样他们还觉得我不够勤勉呢。”
张延龄不解地问道:“爹,你不至于为这点儿小事来我这里吧?”
“嘿,你小子还懂得察言观色?不容易不容易。”
张峦笑道,“怀公公跟我说了不少事……先跟你小子说声恭喜哈,你的那个什么织布机,还有找宫女织布这件事,陛下已经批准了。说是会划拨一批人给你,配合你的工作……循序渐进展开,别想一上来就搞个大动作!”
张延龄点头道:“一步步来,我明白的。不过,等陛下真正见识过新式织布机的威力后,就会全力协助推进了。”
张峦道:“你搞织布机,为父不反对,甚至还会支持!但你让你姐姐也一起织布,这又要搞什么名堂?
“你姐姐如今乃千金之躯,谁都劳烦不了她,就连陛下对她都很怜惜……咋的,你这个亲弟弟却想折腾你姐?”
张延龄没好气地道:“爹,你不会想让姐姐只当个花瓶吧?”
“什么……花瓶?”
张峦道,“这却是如何的说法?”
“花瓶就是摆设。你说姐姐贵为一国之母,却啥事都不干,孩子也没生,就在宫里混日子,等着人老珠黄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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