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气色很不好,或是有什么隐疾吧。”
“嘿,还隐疾呢,他个太监能有什么隐疾?”
张峦一副嘲笑的神色,“哎呀,吾儿,你说推举吏部尚书人选这件事,我到底参与不参与?
“怀公公说,晚些时候他会再来府上一趟,或者让我给出个人选,写出条陈并阐明缘由,他自会派人来取。
“我听到这儿就犯嘀咕了,他不会是想给我挖坑使绊,或者压根儿就没这件事,他故意无事生非,我举荐了,他跑外人面前说我想左右朝中人事任免,从而构陷我吧?”
“不至于……怀恩要害你的话,你是招架不住的。”
张延龄摇头道,“他也犯不着如此。”
“这话为父就不爱听了,怀恩要是害我的话我招架不住?哼,放胆来试试!”张峦差点儿就想撩袖子打人。
张延龄转变话题,问道:“爹,你知道王恕这个人吗?”
“王恕?哇,这可是个名臣啊……早年为父在兴济时,就听说此人很厉害,好像治军当官都挺有一套的……你二伯当初除了谈及耿裕外,也经常提到这个人。”张峦奇怪地问道,“他现在还在当官吗?”
张延龄点头道:“先前赋闲在老家,据说朝廷已重新启用,仍放在南京任职,跟耿裕一并起复的。”
张峦道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让我举荐王恕?”
“没有。”
张延龄苦笑道,“如果这人回朝当吏部尚书的话,你怕是再没好日子过了。”
张峦不以为意地道:“我又不去侵犯他,他还要主动招惹我不成?就算是当世名臣,会来事和办事,但也得讲道理吧?我乃户部侍郎,跟他可说是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“要是爹你这么想的话,那我劝你趁早辞官不做,回家种红薯去吧!”张延龄道。
“啥?”
张峦面带不解之色。
张延龄指了指门口:“你知道外面现在那些国子监生在谈论什么吗?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
张峦实在地回答。
张延龄道:“他们正在说,陛下登基后,重用外戚,以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庸碌之人,拔擢为户部侍郎,且要以河工来损害大明的气运,劳民伤财,最终会拖垮大名江山。”
“放他娘的狗臭屁!”
张峦气急败坏地道,“我是那种人吗?我好歹也是生员出身!我还是国子监生,跟他们同过窗……他们凭什么这么说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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