轿子继续往宫门处行去。
一直没听到轿帘外怀恩的回话,张峦实在忍不住了,好似赌气一般道:“怀公公,要真让李孜省去,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,但就是不知他是否能服众?
“治河很辛苦,动辄两三年,甚至有可能五载以上,李孜省愿意远离中枢是一回事,大臣们是否乐意让他功成身退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“最后,李孜省毅然离开京师官场漩涡,请问他有什么自保手段吗?”
怀恩笑着问道:“所以您希望李孜省能自保,是吗?”
“没错!”
张峦斩钉截铁地道:“我这人浑身毛病,但有一点,生平最重承诺……当初李孜省怎么说也帮过张家,让我现在去害他,我实在是于心不忍……
“要是朝廷真要查他,或要法办他,我不能公然违背国法,但我一定会亲自过问他的案子,绝不能容忍无端往他身上泼脏水。”
“张先生重情重义,实在难得。”
怀恩感慨道,“李孜省可真有福气,有张先生这个至交。明明现在他已被无数朝臣攻击,却有张先生为其撑腰,一直都安然无恙。不过这样也好,据说李孜省乃重情重义之人,他应该会对你有所回报。”
张峦听了,心头越发不爽。
心想,咋的,你说李孜省会回报我,是不是被你当成我俩沆瀣一气的罪证?
想威胁我,说我们做的那点儿破事,你全都门清?
我可啥都没干啊!
就算是我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癖好,但至少我没违背纲纪国法,李孜省也是按照朝廷的规矩来行事……你要是觉得不妥,或者想以此来打击我的名声,你只管去。
我就不信,这朝中人都没去过教坊司!
教坊司原本不就是供朝中权贵逸乐之所?
谁比谁更高尚?
怀恩看出张峦有了抵触情绪,当即道:“眼下李孜省已很难在朝廷中枢立足,最近这些日子他几乎都称病在家,少有上朝,因为每次去都会面对太多人攻讦,场面很难看。”
“是这样吗?”
张峦问道,“可有什么妥善的解决办法?”
怀恩道:“让李孜省出京去治河,不就是一种很好的规避手段吗?以他如今通政使的身份,配上一个右都御史的职务,再领个虚职的工部尚书,就可以堂而皇之在各地行走,这不正符合他的利益?”
“他有什么利益?”
张峦掀开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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