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留下一封简单的信,便独自一人离开那座行宫,踏上北赴的路途。
直到当天正午时分,裴今歌才是看到余笙留下的亲笔信。
信上所述很直接,没有交代自己去往何方,只说了一句话不必担心,其中特意留了一句话给裴今歌,是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。
裴今歌握着那封信,神情微变,想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最终,她还是决定去做那未竟之事。
——那件事是重走盈虚走过的路。
不到一个春秋,行宫复而寂静,再无人烟。
……
……
余笙本不打算北上,因为相信。
很讽刺的是,如今她北上同样是因为相信。
都是相信,其间自有不同。
前者是她对顾濯的相信,后者却是来自于她本人。
那天余笙再入苍山,让一切与顾濯相关的画面倒带在眼前,最终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。
骂完那句脏话后,她在山巅坐了一整夜,不曾闭眼片刻。
那夜有繁星流转在她眼中,如斯美丽,但终究是谎言。
与之相对应的,顾濯其时眼神里的复杂情绪却如此的真实。
余笙如何能视若无睹?
做不到,那就只能北上,因为有些事情必须要当面见过,如此才能说个清楚。
万里风尘转瞬过,朝阳与落月不曾片刻阻滞她的脚步,当她停下来的时候,出现在眼前的已经是步入深秋的边寨风光。
与此同时,顾濯恰好以且慢在赤阴峰上雕刻出那一行字。
……
……
余笙的做法十分直接。
她手持白南明的令牌进入将军府,在那间书房里坐了下来,与王大将军进行了一场谈话。
这场谈话很直接,原因在于余笙不遮不掩,明确甚至是强硬地表明诉求——大秦边军将要全面配合她找到一个人。
书房灯光昏黄。
王大将军看着那枚令牌,眼里流露出强烈的怀念之色。
片刻后他收回目光,视线落在余笙的身上,说道:“我会做好的。”
余笙端起茶杯,饮了一口热茶,问道:“你有什么想要说的……这句话是师父让我问你的。”
王大将军沉默不语。
余笙忽然问道:“荒人到底在做什么事情?”
王大将军看着她温和一笑,反问道:“你能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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