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教授,实不相瞒,从我们泌尿外科转至你们科室的患者,是王院长有意当做典型抢救病案的!”
“早上家属刚联系我,说你们创伤外科强烈建议截肢,否则就有可能面临死亡风险。”
“这是不是有些过于危言耸听了呢?”
“即便处理起来有难处,可要控制感染应该不难吧?”泌尿外科张子谦副主任医师的音色温润,却也有些强硬。
方子业单独侧立于科室走廊,贴着护士站方向而站,目送袁威宏等人继续去查房,朗笑回道:“谦哥,这个病例,我们创伤外科特意开会讨论过。”
“还请了我们科已经退休多年的熊老教授回了科室里主阵,情况的确非常复杂。”
“感染虽是感染,可患者本身的情况特殊,从ICU进出过多次,为了保证患者的生命安全,我们科室给出的意见还是截肢保命处理。”
“谦哥,这不是推卸责任或者懈怠,是真的搞不下去。”
方子业话毕,护士站里的一个小护士递过来一个小橘子,方子业摆手婉拒。
平静地听着张子谦深呼吸几口后又出声:“方教授,这个病人从受伤到现在,格外不易。”
“最开始入院期间,就是贵科第一时间行了毁损伤的保肢术,后经由我们医院多个专科的联合诊治,才有了今天的局面。”
“现在再予以截肢处理,着实遗憾得很。”
“更何况,患者和家属保肢意愿非常强烈,我个人的意思也是,如果方教授你们还可以想想办法的话,尽量不要走这么终末性的抉择。”
“就算是不为打造典型病案考虑,也应该从患者和家属角度考虑。”
张子谦的情绪稳定,尽量晓之以情。
截肢的方案,是方子业启头断定的,所以方子业没有任何犹豫地说道:“张主任,我们正是从患者和家属的考虑,才忍痛作此决定。”
“当初,这个患者刚入院时,我们科室也是奔着保肢去做的,不然也不必费那么多心思。”
“可张主任,这个病人入院之后,颠簸多次,血管性相关结构、器官的功能状态,都不再是当初!~”
“如果这个患者在创伤入院当时,没有这么多并发症状,我们创伤外科没办法保肢,可能是我们的水平有限!”
“可现在的确是客观条件不允许,我们不能为了做手术而做手术。”
“手术做得再好,但患者最后失去了生命,手术就没有意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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