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送上真正的救护车,而非那些黑色的货车。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——难道这些狗是用来筛查狂犬病的工具?如果真是这样,那么一切的背后或许真的有某种令人恐惧的逻辑。
那时,耶罗城外的难民营,几乎与死亡隔绝。李曼对那里的情景记忆犹新,那根本不像她预期的避难所——简陋的帐篷、逼仄的公共空间、严格的戒备。营地内有两百名士兵驻扎在那里,就像一层无形的铁幕,令人无法透气。刺丝网、苍蝇和蚊虫,不断地侵蚀每个人的理智和体力。
有些士兵冷漠地看着那些身上有咬痕的难民,仿佛他们不过是囚犯——某种意义上,他们的确是囚犯,尽管李曼没有胆量对其他人说出真相:“那些身上有咬痕的人,最终会被特别移送,而送走的人,永远不会再回来了。”然而,官员们脸上的冷峻表情,已经早早地揭示了这一切的结局。
几天后,李曼和几名队友被调往离难民营几公里外的一座临时野战医院。所谓的野战医院,不过是几顶帐篷和临时拼装的房屋搭成的简陋营地。然而,出乎意料的是,几乎每天都有直升机把受伤的士兵送来接受治疗。这些士兵大多在城市执行任务时被感染者咬伤——那些“被咬”的人,身上都被喷上了某种标志。
每天,军方的医务人员都会来,对士兵们进行一系列的检查——血液、皮肤、头发、唾液、甚至尿液与粪便。每一次的抽样都像是一次折磨,不仅肉体上,心灵的羞辱更是无法言表。
所幸,大多数的医生和护士都是男性,这让那些尴尬的检查显得勉强可以忍受。与士兵一同被隔离治疗的难民中,有些已经完全失去理智。他们的身体被绑在病床上,脸颊瘦弱到几乎没有血色,有的狂暴得像被放弃的野兽,肆意嘶吼着,吓得护士们不敢接近。他们的脚踝和手腕被粗糙的束缚带勒得发紫,挣扎的力量却把皮肤磨得血肉模糊。为了防止他们咬人,口中被强行塞入了某种铁制的刑具。幸好,军方派驻的士兵们日夜看守,病房才没有发生全面的暴乱。
负责检查他们健康状况的,是一位来自格鲁吉亚的白人医生。几个月前,格鲁吉亚突然宣布全国戒严,机场、口岸全部封锁,瘟疫蔓延的速度之快,几乎吞噬了这个国家的每一寸土地。
李曼在野战医院呆了整整三周,直至撤离命令下达,他们才被批准离开。三周的时间,医院营地几乎每晚都要遭遇感染者的袭扰。士兵用尽所有力气,却依然挡不住一波波“行尸”的进攻。
军方为难民提供了日常用品和食物、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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