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。”雪茶从宫门外走进来,低头禀报,“安乐侯夫人求见。”
赢倾微讶,想了片刻,没想起此人是谁,遂问道:“安乐侯夫人是谁?”
“武安公被降了爵,现在是安乐侯。”
赢倾了然地嗯了一声:“就她自己?”
“是。”
赢倾思忖着这位夫人见她的目的,吩咐:“让她进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
雪茶转身走了出去,没多大一会儿,一身湖蓝色华服的夫人在宫人引领下低眉走了进来,在外殿就跪下了:“臣妇参见女皇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“平身。”赢倾开口,起身把熠儿放到床上去睡,“魏夫人突然求见朕,所为何事?”
魏夫人范妤谢了恩,身子却跪着没动,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:“臣妇今日进宫,是想求陛下恩典。”
赢倾回了锦榻前坐下,端起雪松呈上的茶轻啜一口:“说说看。”
不管是作为之前的武安公夫人,还是眼下的安乐侯夫人,这还是范妤第一次正经的单独面圣。
她之前听女儿魏云机描述过女皇,心里也有了个大致的印象,以为赢倾就是个不通世事的闺阁姑娘,毕竟她年岁还小,又是在大乾官宦之家长大,理应跟寻常同龄姑娘一般无二。
“魏夫人应该不是来朕这里发呆的吧。”赢倾漫不经心地瞥她一眼,“有话就说,不用有什么顾忌,就算所求之事不该,朕也不会因此就治你的罪。”
范妤一惊,连忙压下心头惊惧,低头说道:“臣妇之女云机,近日在黎王府过得不太好,臣妇,臣妇想,能不能,能不能……”
“能不能什么?”赢倾挑眉,声音淡淡,“你想让朕收回成命,解除魏云机跟西陵赋的婚事?”
“不,不是。”范妤脸色微变,摇头,面上浮现悲苦之色,“云机是个苦命的孩子,臣妇心疼她的遭遇,可,可她清白已经不在,臣妇纵然心疼,也只能把她嫁给赋公子,否则这辈子,这辈子该怎么办?臣妇只是想……”
范妤声音越来越低,像是嗫喏:“只是想给云机求个恩典,想让她在黎王府能好过些……”
“求什么恩典?”
范妤红了眼眶,哀戚道:“由陛下做主,只要,只要能让她不再遭受赋公子虐待就成,臣妇谢陛下隆恩。”
赢倾没说话。
年前西陵赋因侮辱魏云机一事被关进天牢,云珩命刑部尚书去查,沈聿协助,实则从中动了些手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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