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控银价一事,闹得沸沸扬扬,数百人因家破人亡而自缢,此又如何能说是下安百姓之心?金行此次事先无奏朝廷,事后不顾百姓,当真是恣意妄为,手握圣允权柄,行草菅百姓之事,该罚!”
“李阁老!还请你慎言!”
愿为不让分毫,回头目光森森的看向李春芳。
李春芳脖子一硬:“老夫又如何要慎言了?陛下面前,老夫不过是直言其事罢了!”
袁炜森森一笑,眼里闪过一道寒芒。
“李阁老平日里总是最重出身,高论门第,怎么今日却忘了士农工商的道理?”
“那些个死了的人,岂不闻皆是为富不仁的商贾?”
“敢问李阁老,这商人什么时候成百姓了?”
李春芳脸上又是一急:“你!”
咳咳。
原本没准备继续参与争斗的赵贞吉轻咳了两声,站了出来:“商贾,历来逐利,无有道义。若论这一次为何江南死了数百商贾,倒不如论一论他们是为何而死。若说是因金行而死,却也不错。”
说至此处。
赵贞吉目光幽幽的扫向李春芳。
“但年前,这些人何曾不是好似有人串联一般,纷纷踏足而至金行,挤兑金行支取银币,使金行存银几近全无!”
“这等逐利商贾,当时抱得何等心思,难道李阁老瞧不出来?”
“金行不过是依法调控银价而已,银多则价低,银少则价高。朝堂之上,政令而下,南直隶、浙江两地折铜征缴,黎庶皆知铜钱增利,则必然倒使银价再跌,此来天理阴阳循环之道,又与金行何干?”
说到最后。
赵贞吉几乎就差指着李春芳的鼻子骂,要不是他在背后联系江南,挑动这些人在当初挤兑金行,欲使金行崩溃,又岂会有今日这等局面。
李春芳都快要被骂的吐血。
而最让他失算的是。
从年前开始,大概是因为年关前后,金行调控银价,根本就没有影响到寻常百姓。
等到现在,江南清流士绅大户纷纷折损无数。
依旧是在春耕之前,百姓虽然已经知晓了这些事情,但还是没有遭受太多的影响。
如今金行更是在获利千万之后,开始慢慢调控抬高银价。
按照算计,许是只要月余时间,就会将银价调控到原来的位置上。
这就说明。
他这一次的损失,是实打实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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