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朱翊钧却皱着眉:“父皇给他的差事,他不干就跑了,为什么不能打屁股?”
冯保一时语滞。
严绍庭却是有些意外的看向这孩子。
虽然童言稚嫩,但道理却偏偏就是这么个道理。
只不过朝廷往往在面对官员挂印弃官的时候,基本都不会采取太激烈的惩治手段而已。
亦是此时。
三人身后的文华殿内,忽然传来一阵争吵声。
声音并不算大,亦是有些克制,但终究是传了出来。
冯保立即转头看了过去,脸上露出疑惑。
“今日不是陛下与内阁议事?这是怎了?”
严绍庭则是拍拍屁股站起身,伸手将小屁孩提溜了起来,吩咐道:“近几日农活也基本忙完了,诸位师傅交代的课业便不能拖延怠慢了,该读的书要读完,该抄写的字要写好。”
朱翊钧虽然有些不太情愿。
他觉得读书和写字,远不如跟着严师傅做农活来的快活。
但他还是规规矩矩的拱手作揖。
“学生晓得,先生放心。”
严绍庭点点头:“臣还要出宫去礼部操办差事,殿下就由冯大珰送回娘娘那里吧。”
冯保这时也站起身,在旁拱手道:“少保放心。”
见事情都交代好,严绍庭也不逗留,直往宫外离去。
而在文华殿内。
先前的争吵声已经平息下来。
但几乎是大半的人,脸上都挂着怒色。
隆庆皇帝朱载坖则是面色平静的坐在御座上,手里端着茶杯,也不喝茶,只不过是借着这个姿势稍稍低着头,打量着眼前的几人。
内阁次辅袁炜却是愤愤不平的甩了甩衣袖:“陛下,此次金行调控银价,本就是依法而行,钱法明文规定,金行可因金银铜存量高低暂时调控,也可因市面起伏调控,其目的本就是为了不使国家吃亏,不让百姓受到牵连,上保国家之利,下安黎庶之心。臣以为,金行无错,更应降旨褒奖激励!”
金行的事情结束了。
金行获利千万,而江南清流士绅几近家破人亡。
这后续的影响却在发酵。
今日,便是有一帮在朝中的江南籍科道言官上疏,弹劾金行借调控银价致使江南遍地自缢。
李春芳瞧着袁炜依旧不甘。
当即沉声开口:“南直隶刚来的消息,这一次因为金行所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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