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孜省被留下来写自供状。
而剩下几人则先到外面去等。
杜铭显得无所谓,当天他的情绪算是几人中最平静的,但似乎也难掩内心的紧张,毕竟在场几人中,以往跟李孜省往来最多的人就是他,最怕李孜省的人同样也是他。
只能用稳定的情绪来安抚内心,以及在李孜省面前装出自己无所畏惧的模样,以便不为李孜省所趁。
“张学士,不能任由李孜省的自陈罪状,直接上达天听。”冯贯出来后,赶紧找到正在跟覃吉闲谈的张峦,意思是他不同意先前的决定。
张峦闻言诧异地问道:“不知冯大人此话是何意?”
冯贯看了覃吉一眼。
覃吉立即识趣地行礼,告退到了一边。
冯贯这才道:“您先前说,要让李孜省自行陈述罪状,咱都不看,直接让他上表给陛下。你可知他在其中是否会为自己狡辩?或者是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?或者是跟陛下诉苦,以求得到宽宥呢?”
张峦听到这些理由后,不由微微皱眉。
心想,你要是不同意,怎么刚才不激烈反对?
现在却跑来跟我说不行?
“还有。”
冯贯补充道,“李孜省在朝中党羽众多,如果被他脱身出去,将来必定会报复咱这些人,他在先皇时权倾朝野,把持朝政,连吏部用人考免等事都要干涉,绝对不能轻易便放过他!”
张峦扁扁嘴道:“冯寺卿,你说的又是另外一个案子了……这次我们只是查李孜省是否跟梁芳勾连,行那易储之事,至于他是否把持朝政,利用手中的权力为非作歹,眼下也没拿到确凿的证据,故不列入今日议程。”
冯贯急忙道:“既然都撬开冰山一角了,那必须得趁热打铁啊!”
张峦无奈道:“陛下钦命查的案子,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趁这种热吧?至少到目前为止,他的官职还未卸下,咱是来找他问话,而不是查案,不能对他大刑拷问。不过我想,若陛下要跟他计较勾连梁芳推动易储的罪行,就会连带把他旁的恶行一并给揭发,到那时墙倒众人推,自然有的是证据证明他的恶行。”
“好像……是这道理。”
冯贯想了想,微微点头。
张峦道:“所以咱得赶紧把他涉及到推动易储的罪状告知陛下,也好让陛下早做定夺。”
冯贯问道:“确定是如实上报吧?”
张峦笑了起来:“你看覃公公就在旁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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