证……你有话直说便可。”
“嗯。”
李孜省道,“梁芳为了采办贡品,耗费了不少帑币,以至于内库空虚,先皇亲自去内库检查,发现里边空空如也都快跑耗子后,曾有言,乃当世不计,后世不免。
“梁芳心虚,认为此乃先皇暗示将来会由太子来惩治他,于是跟万贵妃商议,屡屡在先皇面前攻讦诋毁,败坏太子的名声,以达到推动易储的目的。
“最初,万贵妃在时,由于受其影响,先皇的确对此产生了动摇,且还曾在内廷召对时商议过此事,怀恩怀公公因为力阻此事发生,被先皇发配去凤阳守陵……我想这件事朝中应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?”
张峦点头:“此事朝堂上下人尽皆知,也的确没什么好隐瞒的。原来先皇动易储之念,全因有人暗中挑唆所致……如此说来,那梁芳还真有不臣之心。”
李孜省问道:“张国丈,好像正是您当初赦免了梁芳的死罪,现在觉得后悔吗?”
一旁的几人听了,都在想,这是什么局面?
李孜省居然当众嘲笑他的大靠山张峦?
看样子,二人关系也没那么铁啊。
张峦道:“此乃陛下的宽仁,并非出自我之意……梁芳的死活我管不着,李尚书还是先顾念一下自己当前的处境吧。”
“没什么,无非身死罢了。”
李孜省道,“还有什么要问的,直说了吧……说完了,我回诏狱睡大觉去。昨日给的软垫被褥,真暖和。”
这下又让在场人等听不懂了。
尤其是冯贯。
他在想,这怎么还提到了软垫被褥?
北镇抚司的待遇这么好吗?
能让一个嫌犯有软垫被褥睡,在诏狱那种阴冷的环境还觉得暖和?
看来李孜省进到诏狱,享受到的待遇都与其他人不一样。
张峦听了先是有些迷糊,但在回头看儿子一眼,发现儿子的眼神后,他一下子就融会贯通了。
李孜省这是在提醒他。
来瞻啊,我感念你的恩德,尤其你连软垫被褥都给我换了,如此细节你都能注意到,你说我能不向着你吗?
所以咱俩现在继续唱对台戏,尤其要展现出你跟我不是一伙的,这样有助于你积累名声。
咱俩的交情,心知肚明就行了,没必要说给这群鸟人知晓。
于是张峦会意地笑了笑,继续问道:“那先皇后来,还生出过易储之心吗?尤其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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