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贯拿出大理寺卿的派头,好似公堂审案一般,大喝一声:“有何证据?”
“咦?我承认自己的罪行,这是口供,需要什么证据?要不你们把梁芳给逮回来,让我跟他当面对质?看看以前是否曾商议过易储之事?话说要是知道今天问话还需要罪证的话,我是不是当时就该让梁芳留下纸面证据?哎呀,等等,你们不是有他亲笔所写的信件吗?这还不算罪证吗?”
李孜省倒也坦诚。
我把脖子伸出来让你们砍,你们居然问我有什么证据?
闲得慌?
冯贯看向杜铭,恨恨地道:“杜部堂,你给评评理。”
杜铭很尴尬,他深深地吸了口气,道:“李……孜省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,他既然都承认了,那……好像也没什么可问的了。”
张峦却又不乐意了,连忙道:“话可不能这么说,问话得问彻底,不能说他承认了就不继续问下去,咱得把事情搞清楚!”
杜铭差点儿想找地缝钻进去,连忙道:“张学士主持此案,还是由您来做主吧。”
言外之意,你牛逼,能这么快让李孜省承认自己的罪行,我们拍马不及,还是你来吧。
张峦道:“李尚书,你知道你承认这个,意味着什么吗?你又可知晓,这是何等大罪?”
“唉!”
李孜省叹息道,“张国丈,您实在不必拐弯抹角,就明确说了吧,既然是为易储之事,那我没什么不可承认的,当初我是受梁芳蒙蔽了,但后来我不是遇到您了吗?是您跟在下说,这大明不能易储,储君的稳定关乎到大明江山的千秋永固,我这不是及时回头了吗?”
冯贯黑着脸喝问:“你又想狡赖?”
“我没狡赖啊,我承认了,是跟梁芳商谈过易储之事,但后来我替张国丈上报朝廷,有关宁夏地动和泰山地动之事,那也是事实,都是在帮太子渡过难关……难道说,这也是我狡辩吗?”
李孜省理直气壮地道。
冯贯看向覃吉,问道:“覃公公,你知道他是如何上报陛下的吧?”
覃吉表情很尴尬。
或者说,覃吉的为难之处一点儿都不比杜铭少。
覃吉苦着脸说:“冯先生请心安,该怎么向陛下说,老朽心里有数,自然是照实说出来……不过就当时而言,确实是李尚书力挽狂澜,当时他的谶言逐一应验后,朝中易储的风声几近绝迹!”
冯贯气恼道:“不管真实情况如何,一个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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