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张峦就跑去见李孜省了。
李孜省一见到他,立即便拉着他到了院子一角,有意压低声音道:“来瞻,你可知晓?原来怀恩果真生了大病,已经命不久矣……难怪他这次回京城后异常激进,随时都显得时不我待的样子,似乎想要在短时间内把所有该做的事情全都做完,原来竟还有这事儿在里面。”
张峦听得目瞪口呆。
“怎么?难以置信,是吗?哈……是不是被我说中了,一时难以接受?”
李孜省还以为自己的消息太过令人震撼,以至于以前遇事都嘻嘻哈哈的张峦,竟会做出这副见鬼了的表情。
张峦心想,我那小儿子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吗?
这都能让他猜到?
原来覃昌搞出这么大的阵仗,一心给怀恩治病,目的真就是为了把这件事揭破!
现在连李孜省都知道了,那我那皇帝女婿能不知晓情况吗?
这样一来,覃昌就不用再背负责任,全看朱祐樘如何决断了!
李孜省看了看还没回过神来的张峦,好奇地问道:“你应该还没去应约吧?”
张峦摇头道:“因为搞不清楚覃昌的虚实,我没去,让延龄去了。”
“嘿,你还挺机灵的。”
李孜省笑着道,“这下无论如何,你都把自己立足在一个医者的立场上,并没有与这件事发生太大的牵扯,也就谈不上有多大的责任!”
“嘿!?能有多大牵扯和责任?怀恩生不生病,并不是我能控制的……”
张峦打从心眼儿里不想掺和进这种事。
想到之前覃昌求自己为怀恩治病,回头可能皇帝还会再请他帮忙,他就一阵发愁。
本以为做了大官,还做了翰林院的掌院学士,成功混入到读书人的行列,终于不用再充当神棍,演大夫,在人前装腔作势。
现在才知道,之前表演过一次,还演得出神入化,人家都信以为真,关键时候他就得继续装下去。
心累!
李孜省抚摸着下巴,皱眉道:“不知来瞻你感觉如何?我总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同寻常,其中或有阴谋诡诈……”
张峦扁扁嘴,不以为意地道:“有何不寻常的?无非就是覃昌有意把事情闹大,以便把怀恩感染重病之事揭发出来……这分明就是在甩锅,仅此而已。”
“嘿,来瞻,你这随口一言,就直指问题核心哪!”
李孜省喜滋滋地道,“看来你早就把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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