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张峦见到儿子,已经是上灯时分,张延龄正在跟一众工匠开会,进行纺纱机和织布机的组装调试工作。
得知张峦前来,张延龄心里很纳闷儿。
毕竟以他所知,最近老父亲一到晚上就比较“忙”,不是去见李孜省,就是自己去别院找乐子。
好像对骤然富贵的张峦来说,夜生活就是他的全部。
能在这个时候见到张峦前来,张延龄揣测,或许是便宜老爹有非来见他不可的理由,亦或者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。
等见过面,坐下来后,张峦的一番话立即让张延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不着调。
“吾儿,为父其实就是不甘心,你说我为大明做了那么多事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就这么一直被人骂,骂得还很难听,心里能不觉得憋屈吗?你姑父给我指出了一条明路,你说我要是把修书这差事承担下来,那我不得名留青史?”
张峦幸福地憧憬起来。
张延龄听了哭笑不得,问道:“可是……爹,修皇帝实录这种事,无论如何总撰官也落不到你头上吧?”
“嘿,你怎么瞧不起为父我?为父可是翰林院掌院学士,名义上现在翰林院以我为主……”
张峦黑着脸看向儿子,大声驳斥。
张延龄有些无奈,摇头道:“爹,你别急着瞪眼,我且问你,这件事除了沈家姑父跟你提过,还有任何人与你说过任何相关的话题吗?你只告诉我有没有……”
“这个……倒是真没有。”
张峦想了想回道。
“这不就得了?”
张延龄耸耸肩,道:“哪怕是陛下,在修书这种事上,也不可能主动邀约你……因为谁都知道,你只是监生出身,才学仅限于秀才,擅长的是出奇谋,专门坏别人的事,而非修书。”
“那……先皇和陛下知道我水平有限,怎么还让我当翰林院掌院学士?”
张峦心里有些不爽。
翰林院我都能说了算,为什么修书我却不行?
就因为我出身低,别人就觉得我一定修不出来合格的史书?
张延龄再道:“爹,你看有没有这种可能……你可以自个儿把书修好,进呈给陛下,让陛下看到第一眼就大为满意,通读后找翰林院的人编撰的比对一番,发现他们修的书既比你慢,又没有你的详实,然后你就……”
“……”
张峦听到这里,整个人已经有些绷不住了,黑着脸喝斥:“你小子,诚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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