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恩接过后,瞅了一眼就想起来了,这是前几日,有人呼吁要彻查朱祐樘生母纪妃之死,以及追究万家人责任的奏疏。
一群文官,看起来是在仗义执言,但根本上是为了迎合和讨好皇帝,并不是真心为皇帝的利益着想。
而朱祐樘恰恰是那种被人打了一棍子,还替打人者说好话的人…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生长环境决定了,他要是没有这良好的心态……早死一百回了。
这心态是之前朱佑樘身为太子时,安身立命的不二法门,只是在当上皇帝后,还以这种心态面对世人,就显得有些太过愚蠢。
有权力不用,那是傻子!
但朱祐樘就是能做到始终如一,反正他的性格都已经定型了,你们只管来虐!
“岳父家里都还好吧?”
朱祐樘处理完手头所有事情,最后又问了一句,这才道,“最近我这边也没什么能馈赠张家的,父皇留下来的宝贝,有些我这边实在是用不上,就给岳父送过去吧。还有,让各地的贡品暂且都停一下,不必再劳民伤财了。”
……
……
“陛下宽仁之心,可鉴日月,对张国丈的关心更是无微不至,让人感慨。”
回到司礼监后,覃昌忍不住笑着说了一句。
此时韦泰这个名义上的一把手不在,只有怀恩和覃吉跟着一起进了值房。
怀恩微微皱眉,问道:“陛下最近有查看过宫里内府的库藏物品么?”
“是。”
覃昌点头道,“乃我陪着一道去的,在那儿见识了不少珍宝,多华而不实,要是拿到市面上,恐怕价值连城。”
覃吉立即提醒:“也未必,先皇时,不是还……”
说到这儿,突然见覃昌猛给自己打眼色,赶紧收声不言。
怀恩皱眉问道:“还怎样?”
“怀公公,不必打听那么多。”
覃昌想揭过这个话题,掩饰道,“先皇已不在了,陛下为先皇整理遗物,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。”
怀恩言辞显得很激烈:“一个人懈怠正事,往往是从专注于杂务,或是玩物丧志开始的。绝对不能让陛下有沉沦的机会。”
“这话……”
覃昌听了瞠目,一时有点儿难以应对。
还是你怀恩敢言,连当今圣上都敢这么评价,终归是你牛逼,我就权当没听到,也不会主动去参劾你。
当然覃吉是否要举报,那就不关我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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