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孜省亲自登门,这次他是空着手来的,因为他不想让人觉得他是来巴结张峦这个老友。
为此,他在进门前还对立在轿旁等候的庞顷解释了一句:“送礼不必急于一时,何况来瞻知道我能给他的东西,是他人给不了的……今日我得正式一些,不能显得太过儿戏。”
张峦为了表示对李孜省的重视,得知李孜省到来后,特意在小儿子张延龄陪同下,拄着拐杖到府门前迎接。
李孜省与张峦会面,惊讶地道:“来瞻,你这是作甚?你应该回去好好养伤才是,怎能随便下地?”
张峦笑着道:“李尚书,得知你到来,我岂能不亲自出门来迎接?我这腿脚虽没好,但也差不多了,这几天也经常忙里忙外,也不差多这一次。吾儿,快给你李伯父引路。”
“是。”
张延龄笑着在前引领。
李孜省亲自扶着张峦往里边走。
二人一起来到正堂,张峦忽然想起什么,看了看左右,一脸好奇地问道:“怎不见庞先生一起进来?”
“让他在外面等着吧。”李孜省道,“另外,他算哪门子先生?你也不必抬举他了,就当是自家门人,该骂就骂。”
张峦不以为然,摇头道:“这哪儿行?我跟庞炳坤认识日久,觉得他也算是个人才,可不能怠慢了。”
李孜省心想,炳坤啊炳坤,你还在那儿佯装没做过铺垫门路的事?
人家张来瞻都记住你了,感情你离开我,可以直接对接找下家呀。
“来瞻,这趟来,我什么礼物都没带,但你知道我给你的东西,都不是表面看那么简单。”李孜省先对自己的失礼说明了情况,“且此时我身份尴尬,朝中许多人都在参劾我,我此番登门是以探访你伤情为由,不会碍着你吧?”
张峦赶紧道:“李尚书怎说见外话?你该来就来,我的府门随时为你敞开。”
“不行,现在不比从前了,如今你贵为国丈,我只是银台司的管事,地位已远不如你,更何况……唉!”
说到这里,李孜省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张峦一看这架势,就知道李孜省已经等不到上饭桌,就打算跟他诉苦谈事了。
想起儿子的嘱托,张峦一抬手,吩咐道:“延龄,这里没你的事,你先下去,顺带在外边看着,不让他人靠近。为父有话跟李尚书说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
张延龄显得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,蹦蹦跳跳到了门口,回头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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