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没想好?”
“咳咳,这不是有你吗?”
张峦显得很尴尬,“我就是摆明个态度,你知道我心意就行。其实为父也知道,从一开始你就瞧不上李孜省,让我跟他保持距离,且一向都是我去跟李孜省会面,他对我好,未必对你也好,但他始终帮过你姐姐,也帮过咱们家……你总得看顾点儿面子不是?”
张延龄点头:“爹,你说的也有道理,帮过姐姐,也就等于是帮过陛下,再加上他有拥戴新君的大功。在这前提下,功过相抵,那他是可以全身而退。”
张峦咋舌不已,问道:“这……他这就……全身而退了?”
“怎么了?爹,难道你对这结果不满意吗?”
张延龄先是很诧异,继而一脸正色道,“我得跟你把事情说清楚……你知道要是没有你从中斡旋,且因为跟你交情极其深厚,他李孜省在新皇登基后会面临什么下场吗?”
张峦摇头道:“你总做那无谓的假设作甚?毕竟我跟他早就认识了,也互相帮过忙!哦对了,你说他会怎样?”
张延龄郑重其事地道:“若他跟你交情不深,也没靠你完成平稳过渡,那邓常恩的遭遇就是他当下的下场。”
“死在诏狱里?”
张峦骤然瞪大眼睛,一脸震惊地问道。
“嗯。”
张延龄煞有其事地点头。
这话他还真不是吓唬张峦,或是故意跟老父亲唱反调。
历史上的李孜省,没有他这个穿越者的影响,最后不是悲惨地死在牢狱中?
就算他曾屡次出手帮助太子,甚至弘治帝自己也有意要放过他,但最终还是架不住朝中大把人想让他死,一代权臣也只能憋屈地在狱中死去。
张延龄继续道:“不过,眼下李孜省可没法全身而退,或者说,他就算想要全身而退,也得建立在稳住他的基本盘上,得等到年底……或是来年,等邓常恩和赵玉芝,甚至是梁芳、韦兴等人的案子慢慢被人淡忘,他再退出朝堂,这才是上上之策。”
张峦迟疑地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说,他现在想走都走不成?”
“嗯。”
张延龄再度点头,“他现在要走的话,绝对会出问题……明日你得跟他说清楚,若他还想闲云野鹤,做个逍遥自在的半仙,就得先把眼前的差事给攥紧了。别人都是以退为进,而他李孜省,则只能以进为退。”
……
……
次日一大早,张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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