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“卧槽”。
这位张国丈,看起来不着调,但仅就表现出的架势,那是真仁义啊!
居然可以做到恩怨分明,不把私怨带到公事中来,能将公私分得如此清楚,难怪人家能过来主审案子。
换作一般人,听说曾经自己的政敌落罪,且已经被法司定了流放的罪名,不落井下石都是好的,岂有宽赦的道理?
“朱指挥使,我这样断案可有问题?”
张峦再次用征询的口吻问道。
朱骥拱手道:“并无问题,您老说了算……但跟上个案子一样,总归这件事还是要请示陛下定夺!”
“是啊,总归是陛下做主,我只是给出我的意见罢了!”
张峦点点头道,“不过陛下登基以来,以宽仁治朝,除非是那些扰乱朝纲非死不可的,否则能免死就尽量免死,能宽罪的就多赦免,尽量做到大事化小,小事化无。”
朱骥笑道:“亏得有您这样宽广的胸怀,才能把陛下的仁政执行下去。”
张峦摆摆手道:“朱指挥使,你不用说这些奉承话,我肚子里有多少墨水,你早该看清楚了,实在谈不上有多会办事,但就一点……我这人吧,实在是心慈手软,有时候都算是妇人之仁了。
“当然,这并不是什么好事,却正好符合陛下宽仁治国的理念,或许这才是陛下属意我来断案的缘由吧!”
“对,对。”
朱骥已经把张峦当成顶头上司了。
而顶头上司只需要哄着就行。
管你说什么呢,只要我随时跟你保持步调一致,那不就得了?
别说你指鹿为马了,你就算是说自己是马,我也得奉承几句。
“张善吉我就不见了,就断他革职回乡……”
张峦将面前的卷宗拨到一边,吩咐道:“咱换下一个案子吧!”
朱骥随即指着旁边厚厚一摞卷宗:“这些都是涉及梁芳案的官员,眼下有不少看押在诏狱内。是否……一并放了?”
“都放了?这倒不至于。”
张峦赶紧劝阻,“像李监正这样的,我与他有过往来,知道他人品,我可以放心为其作保。
“至于其他那些人……以前多为传奉官,很多都只在僧录司和道录司活动,我从没见过,他们做了什么事情,有没有欺男霸女的行为,我全不知情,作何要着急放了他们呢?”
李华听到这儿,心中一阵感动。
原来曾经相识一场,是如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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