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案宗调过来,诸如审问和签押过程,一并交给您老过目?”
张峦看了看卷宗,侧头问道:“不都在这儿吗?”
“并非如此。”
朱骥耐心解释,“嫌犯的作案细节太过错综复杂,涉案人等又那么多,没法一并给您老送来……所有卷宗加起来得有几箱子多,一时间哪里看得完?所以就把最后的结果,以及定案的依据,还有涉案人等的口供和人证、物证等,送呈您面前。”
张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张善吉的案子也定下来了是吗?三法司是怎么判的?”
朱骥有些傻眼,心下更是好奇……你咋什么都不知道?
就这样,还奉皇命过来断案呢?
你这皇差办得很不负责啊!
难道你不提前做好功课,把事情先大致了解一下?
心中虽这样想,朱骥表面上却满是谄媚的笑容,恭敬回道:“初步定的是流戍辽东。”
“太便宜他了!”
就在此时,旁边响起张鹤龄的声音。
朱骥下意识以为是张峦说出的这番话,因为在他的印象中,张峦就是这么个直来直去的性格,正要随声附和,忽然意识到……
去他娘的,谁在这儿打岔呢?
差点让我着了道!
张峦瞪着一旁擦着惺忪睡眼,犹自气愤不过的大儿子,皱眉问道:“这里有你啥事?”
张鹤龄道:“爹,我有说错吗?先前你表现得有多气愤?可见这家伙得罪你有多厉害……哼,这家伙都跟你作对了,你对他也看不过眼,现在他终于落到你手里,你能让他好受?干脆定个死刑,一了百了。”
此话一出,最震惊的要数旁边闷头坐着,一直默不作声的李华。
他在想,这是什么情况?
难道大明朝谳狱体系败坏至斯?
不就是个国丈么?连进士都不是,居然堂而皇之公开审案,甚至还喊打喊杀……连他儿子都要跳出来掺和意见?
这要是谁得罪了他……能落个好?
张峦斥道:“臭小子,不知缘由就给老子闭嘴!骂我归骂我,但不妨碍为父断案!这张善吉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,最多就是糊弄皇帝和朝中大臣,败坏科道言官的名声,再就是……让为父瞧不起他……仅此而已!
“真要论罪行,此人远没到要死的地步……判流徙都稍显重了点,不如革职还乡,让他改过自新吧。”
朱骥心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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