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寺门后的僧人们愣了一下,旋即有些慌乱地让开道路,把苦舟僧暴露出来。
顾濯看着这幕画面,眼里流露出些许怀念,与伤感。
不是因为苦舟僧,而是他想起自己那位坐在轮椅上的老朋友。
一年已过,他却仍未去到易水献上那一束花。
这真是一个令人悲伤的事实。
顾濯敛去幽思。
“来看看佛祖遗蜕。”
他礼貌问道:“方便吗?”
此言一出,阳光骤冷。
紧接着,哗然声冲霄而起。
人们震惊到无法形成言语的声音,在瞬息之间漫山遍野,如若燎原野火。
那些人下意识迈步往前,向慈航寺正门处靠拢,想要把这即将传遍整个人间的变故看得更为真切。
平静被彻底撕碎,气氛在眨眼间压抑到极点。
就连面容黝黑如苦舟僧也都愣住了。
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在变白,像是覆着薄霜的茄子,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惊惧。
顾濯再问道:“方便吗?”
慈航寺前骤然安静,哗然声尽数消散。
人们无法用看疯子的眼神去看魔主,但仍旧深觉荒唐。
假如慈航寺中保留着佛祖的遗蜕,那必然也是寺中最为珍贵的事物,等同于曾经的缘灭镜,在某种意义上甚至要来得更为神圣。
如此神圣的事物,哪怕是寺中的高僧大德想来也很难接触,更不要说让一位外人靠近,而那个外人还是道门共主。
这不是羞辱?
那是什么?
苦舟僧的脸色又怎可能不难看?
他深深地呼吸数口,强行控制住几近冲毁禅心的愤怒,提醒说道:“今天大秦有一位大人物死了,巡天司已然震怒,我想,这着实不是一个适合拜山的时机,要不您还是改天再来?”
这个提议很合理,却抵不过顾濯的一句话。
“人是我杀的。”
……
……
“其实我今天比较赶时间,但这事的确有些不太礼貌,于是想尽可能地做的礼貌一些。”
顾濯的声音很是温暖,似是今日阳光:“至少让贵寺在颜面上过得去。”
苦舟僧看着他,面无表情说道:“让您进来,本寺遇到的就不仅仅是颜面上的问题了。”
顾濯说道:“很遗憾。”
言语间,他轻轻地叹了口气,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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