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私与否,我希望的是这个事实永远无法到来。”
顾濯的声音平静而坚定。
余笙沉默良久后,嫣然一笑,说道:“我也希望……不,我和你一样奢望这个事实永远不要到来。”
……
……
在晨光到来的那一刻,玄枢走出那座古老的道殿。
他离开属于师弟的山峰,回到楚珺曾经去过的那座旧殿宇中。
当他步入殿内的瞬间,天道宗历代先贤与祖师的目光尽数落在他的身上,仿佛跨越时光长河。
有风无由而起,画像随之而动。
玄枢对此视若无睹,沉默着走到大殿尽头,那里摆放着一个蒲团,以及立牌祖师的牌匾。
那道楚珺所感受过的幽冷气息依旧徘徊在此间,未曾散去,令人如若置身黄泉中。
玄枢凝望着立牌祖师牌匾上的字眼,在蒲团上坐了下来。
就在这一瞬间,他所拥有的全部情绪尽数消失无踪,眼眸里的光随之而消散,变成一口不见底的幽深古井。
无数死去的神魂从这座古井中挣扎着往上攀爬,为那张年轻的面庞带来强烈扭曲的极致痛苦,然而令人感到诡异心惊的是,这时的他依旧给人一种面无表情的麻木感觉。
无数道不同的声音在他的识海深处炸开,那些声音是狂风是雷霆也是地震,以最为直接的方式掀起无法被肉眼看见的惊涛骇浪,带来的还是痛苦。
不知道过去多久后,玄枢挺得笔直的腰身突然弯下,就像是被折断的树干。
他用手捂着腹部,开始呕吐,像是要把那些神魂连带着鲜血呕出自己的身躯。
直至某刻,玄枢闭上双眼,这一切才是离他远去。
“师弟,我又怎会不知道这样的活着,比死去要痛苦万万倍?”
“一死了之当然痛快,但我好不容易承受这痛苦活到今天,活到你的归来,又怎能放弃?”
“是的……我没有放弃的道理。”
玄枢对自己说道,不断重复着相同意思的话语,语气越来越坚定。
如此自言自语,待他再次挺直腰身抬起头时,双眼再也不是先前那口无底古井,变成楚珺和林浅水所熟悉的那个年轻道人。
……
……
风景再如何美丽,终究有被看腻的时刻,或早或晚而已。
傍晚时分,余笙决定留在那座道殿。
顾濯沿着师兄走过的路,拾阶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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