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笙用鼻音嗯了一声,二声,是不解的意思。
顾濯诚实说道:“就是我在修道上的天赋真的很不错,性格也不糟糕,让晨昏钟稍微有些看不上别人。”
余笙无言以对。
她偏过头,避开那道貌似诚挚的目光,往前方走去。
水雾里弥漫着的微冷湿意被风一吹,没入衣领缝间为肌肤带来的冰凉感觉,极容易为普通人带来卧床不起的风寒,但对修行者来说却是恰到好处的惬意享受。
背负双手任由风吹,余笙心神愈发来得清醒。
突然之间,她想起一件还未过去太久的事,问道:“观主所言?”
顾濯知道话里指的是什么。
去年冬至那天,观主以天意所向作为理由来解释当年为何偷袭天道宗掌教,让道门在玄都决战中败得如此彻底。
当时没有谁反驳这句话,但事实上也没有人相信。
然而如今回望或许那就是天意。
假如那就是天意所向,这是否代表天庭的建立不为天意所喜?
再以此作为推断,天诛又该作何解释?
这其中牵连着太多的问题,过往那些已经盖棺定论的事实,似乎还有藏在棺材盖下的秘密,从未暴露在玄都之外的天光下。
“以清净心观人世间,清净观由始至终都是这天底下最接近天意的地方。”
顾濯说道:“问题观主的境界着实有些糟糕,自己的想法又总是来得太多,看事情便看不出真切的那一面,但过程错了,看法也错了,不代表他的最终抉择也是错的。”
观主的背叛是在他身死以后,那时他的师兄玄枢依旧活着。
就在这时候,一个念头在这瞬间无可抑制地出现在顾濯的识海中,徘徊不去。
在他死去后的师兄究竟抱着怎样的想法才会落得那般下场呢?想来还是像今天这般执着于建立所谓天庭,完成这个贯彻天道宗历史的莫大宏愿。
若是宏愿得证,届时的天庭是否会有他的位置?
又或者他的死去其实是计划中的必要步骤?
顾濯敛去思绪,说道:“挺乱七八糟的。”
余笙叹了口气,说道:“是真的很乱七八糟。”
“这世界上发生的事情,很多时候就像被猫玩过的线团,乱到你根本分不清本来面目。”
顾濯说道:“而且这个线团往往不会被解开,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乱,直到每个人眼中看到的图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