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场上传来人们的狠毒咒骂声,内容无外乎都是你以为自己是谁,诸如此类。
站在最前方的叶依兰仰着头,看着顾濯的眼眸里满是担心。
就连谢应怜也无法理解。
她之所以指控皇后,归根结底是走投无路后的被迫选择。
这不该是顾濯的选择。
无论动手杀人,还是别的什么都好,总归要比这更为可行。
所有人都无法理解这个决定。
就在这时候,一道声音突然响了起来。
说话那人应该是极为憔悴的,虚弱的,然而话音里流露出的那些癫狂笑意,却让人无法不望过去。
只是一眼,整个世界都陷入沉默了。
“我信。”
白浪行拾阶而上,来到城门楼,对天下人说出了这两个字。
……
……
过往百年,白皇帝春秋鼎盛,境界更是毋庸置疑的天下第一人。
除非他自行萌生退位念想,否则这人世间谁有资格让他让位?
故而对政局稳定最为重要的继承人问题,从未出现在白皇帝治下的大秦中,他那屈指可数的子嗣在年幼启蒙时从母亲处接受的教育只有两个字——不争。
无论大皇子还是二皇子,都把不争二字铭刻在生命中,早早便决心在享受奢侈生活的途中寻觅美好,不愿与朝政扯上哪怕一丝的关系。
直到白浪行的出现,这位三皇子由于母亲早逝缘故,对自己诞生出极高的期望与要求,而在白皇帝的默许之下,他甚至远赴荒原以风雪磨砺自身,表现出相当明确的进取意味。
如果不是他在上届夏祭中败给顾濯,他的人生本不该是如今这般模样,更不该憔悴如斯。
以至于人们在长时间的沉默与震惊过后,才迟疑着确定他就是他。
是大秦的三皇子殿下。
“我信。”
白浪行重复说道,死死地盯着皇后的眼睛。
有人从错愕中醒过神来,试图开口怒斥他的愚蠢,质问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谁,然后意识到他正是因为知道自己是谁才会做出这种决定。
皇后沉默了。
顾濯说道:“看来我们可以继续了。”
白浪行转过身,眼神复杂至极地看着他,声音沙哑说道:“那就继续。”
“你在甘叶寺当过尼姑,带发修行,师父是一名法号叫做渡海的僧人。”
顾濯看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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