纶感受着落在身上渐渐如剑的雨水,看着昏暗一片的茫然天地,道心深处忽然滋生出一个难以压制的念想。
……
……
寻寻觅觅,不知绕过几条街道,裴今歌在一家酒楼前停下脚步。
她低头,看着裙边被雨水打落的树叶,眼里的情绪越来越淡。
然后她迈步往前,踏入酒楼里,直至那个雅间的门前。
雅间里的年轻人尚未离去。
裴今歌进门,随手关上,拉开椅子坐下。
年轻人抬头望向她,眯起眼睛,笑容不曾消失。
裴今歌摘下斗笠,挽起成团的发丝不曾如瀑般散落修饰容颜,依旧无损她的清冷之色,只是淡了往日里那几分慵懒的味道。
年轻人的笑容更盛了,说道:“裴姨,您怎么过来这边了啊?”
巡天司有资格这样称呼裴今歌的人不能说屈指可数,只能说约等于没有,但这位年轻人的确是特殊的,因为他是那位司主唯一的徒弟德秋思。
“不对……”
他突然皱起眉头,盯着裴今歌,一脸凝重说道:“裴姨您是怎么找到我的?”
裴今歌一言不发。
德秋思叹息了一声,说道:“裴姨您别这样行不行,我现在压力本来就大的很,您还莫名其妙地找上门来,真就不让我过了吗?”
裴今歌轻声说道:“话说够了吗?”
德秋思耸了耸肩,自嘲说道:“应该是没有的,毕竟难得有这么一次机会,那我可不得抓紧唠叨吗?要知道以前裴姨您在的时候,我想说话都没地方说去。”
话是自嘲,实则嘲弄,而讥讽的对象当然就是裴今歌。
“其实我也很想和裴姨您叙旧。”
他看着裴今歌说道:“但今天着实不方便,司里可是有大事在操办呢,要不您改天再来?”
裴今歌置若罔闻。
德秋思不禁有些意外,心想你何时成为这种人了?
以你从前的脾气,这时理应动手才对吧?
一念及此,他脸上再次浮现出灿烂的笑容,神情唏嘘说道:“您是司里的前辈,虽然现在是被陛下赋闲,但我对您依旧是心怀尊重的,既然您对今天这事儿有兴趣,那就和我一起看下去吧。”
裴今歌还是没有说话。
德秋思自顾自说道:“只不过等到事情收尾的时候,我有一件事拜托拜托您就是了。”
话说到这里,他带着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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