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过身,循着来时的路,前行。
场间一片哗然。
没有人能理解顾濯到底在做什么,就像没有几个人能继续按捺住自己的情绪,在这一刻继续沉默下去。
因为顾濯现在在做的事情,就是在……不给慈航寺颜面。
更直接地说,很多人都觉得自己听到了啪的一声,格外响亮。
慈航寺为你不惜把法会拖到现在才开始,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被你强迫承认这一切与你无关,然后你现在转身就走?
就连当世第二人禅宗第一人今天都坐在这里等你,而你连他的面子都敢不给的吗?
王默真的沉默了。
谢应怜睁大了眼睛,心想原来你才是真的脑子有病那个人。
无垢僧低下头,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,心想我就知道肯定会出事。
白南明想的最简单。
——原来这才是你让我不远千里而来的目的。
……
……
“你这就要走了吗?”
风雪中响起一道带着些许憾意的声音。
人们听到这句话,视线再一次聚集到顾濯的身上。
与先前不同,这一次再也没有谁超然于外了,无论谢应怜还是王默这样的曾经夏祭头名,还是站在殿内超然于众的诸宗派师长们。
所有人都在等待顾濯的回答。
下一刻,有人在错愕中惊醒过来,望向声音起处。
那是一尊巨大的佛像,佛像前坐着一位年轻的僧人,僧名道休。
这句话是他说的。
顾濯没有回头,说道:“是啊。”
道休便也不起身,声音里多出了几分笑意,很是温和,循循善诱。
“不稍微听一听吗?”
每一个人都知道,这句话指的是不久后他将亲自宣道,为此间修行者指点迷津。
很多人也正是不解在这个地方,心想慈航寺正是为你顾濯才摆出这样的架势,而你又尚未破境,稍后道休大师定然会特意为你拨云见日,为什么你要现在转身就走。
这样做得罪禅宗不止,还让自己的破境更为遥遥无期,完全是害人害己的事情,意义到底何在?
顾濯摇头说道:“没必要了。”
话是真话,真心话。
道休唇角泛起一抹笑容,不再多言。
慈航寺僧人们的目光早已集中在顾濯的身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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