颇费心思了。
王默漠不关心。
是的,今年夏天他旁观顾濯夺魁的时候,曾在后者与余笙那一战中自认当年不如。
然而那是当年,不是今年。
无论顾濯破境与否,对他都没有任何威胁可言。
……
……
不知为何,殿前的声音在某一刻突然静了。
与站在殿内的诸宗派师长没有关系,是因为很多人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。
既然顾濯没有破境,那他为什么还要来得这么高调,真就成习惯了?
还是说他无所谓丢脸,更不怕被嘲弄,认为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讥笑他?
又或者是说,这是他在借此来告诉所有人,不管我怎么做,你们还是拿我没有任何办法?
殿前几乎没有人这么想,因为顾濯现在的名气真的很大,而过去的他从未有过相似的嚣张跋扈。
那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?
这难不成是要步步生莲,当场破境?
……
……
无数视线中。
顾濯来到殿前,走到苦舟僧的身前,说道:“见过大师。”
苦舟僧朝着他笑了笑,说道:“你来的刚刚好,法会差不多开始了。”
话音落下,场间众人险些哗然,心想这话未免也太不要脸了些。
时间都过多久了,这也能叫做刚刚好的吗?
难不成和尚的脸皮都这么厚的吗?
如果不是身在慈航寺,想来此刻早已有人出声。
顾濯笑了笑,自嘲说道:“那看来我自作多情了。”
苦舟僧好奇说道:“何出此言?”
顾濯诚实说道:“我听闻法会迟迟没有开始,是因为大家都在等我。”
此言一出,场间骤寂。
人们眼里满是诧异与惊恐地看着他,心想这是能拿到台面上说的吗?
就连站在殿内的各宗派师长们,这时候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,觉得这句话好生没有道理。
苦舟僧神色不变,摇头说道:“当然不是。”
“这就好。”
顾濯似是松了口气,如释重负。
众人心想你要是真的信了,那到底是无耻,还是白痴?
下一刻,一句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话响了起来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
顾濯向苦舟僧微笑着点头致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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