懿畏蜀如虎之名,由来已久,在不少人看来,此人不过是个胆怯之辈。
还有这么多年来,大汉对上伪魏,少有败绩,大伙看不起魏军,也是情理之中。
咦,不对,是有过败绩的。
魏延的上党之失!
张苞一念至此,有些发热的头脑,终于变得有些冷静下来。
上党一战,不正是因为司马懿奇袭?
此人……应该还是有些本事的。
看到张苞脸色变幻不定,镇东将军知道他心里还是有些犹豫不定,于是又加重了语气,说道:
“阿兄莫要忘了,司马懿手中所握精兵,不下十万,前不久还收编了五万鲜卑胡骑。”
“常山郡此时必有重兵驻守,以阿兄所率的南军,再加上这些杂胡,如果不能攻其不备,有多少胜算?”
经镇东将军这么一提醒,立功心切的张苞这才蓦然惊醒,后背不禁渗出冷汗:
“将军说的是,是我考虑不周了。”
既然不可能堵住司马懿,而且幽州的消息已经很可能在前往常山的半路上了,那张苞也就没有必要着急了。
至少不用着急今天就整军出发。
休息一日后,这才带着南军与杂胡联军向着涿郡而去。
大汉昭烈皇帝的故乡,就是涿郡的郡治涿县,而五虎上将之一的张飞,同样也是来自涿郡。
曹丕篡汉后,出于某种目的,刻意把涿郡改成范阳郡。
故而涿郡与范阳郡,指的基本都是同一个地方——甚至涿郡所辖,比伪魏所改的范阳郡还要大一些。
晨雾如乳,浸透涿郡古城的夯土城墙。
张苞的丈八蛇矛矛尖挑开蛛网密布的朱漆大门时,腐朽的门轴发出垂死般的呻吟。
望着张家祖宅的断壁残垣,脸色复杂,眼中似有缅怀,也有感伤,思念,不一而足。
正堂的柏木梁柱早已坍塌,半截斗拱浸泡在有水迹的洼地里,青苔爬满东墙残存的漆画。
西墙整面倾颓,露出后园焦黑的树桩。
杂草丛生,没有父亲曾不止一次跟自己提起的棠梨古树,只有一个巨大的树墩,树根的年轮在朝阳下泛着冷光。
穿过月洞门的瞬间,张苞的护腕铁片突然绷紧。
想像中的桃林不知被谁齐根斩断,有蚁群在树根地缝深处不断进出。
虽然年代久远,但仍可看出这里曾被火烧过,或许是有人刻意放火把这里烧成一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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