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事!」
说完,叹了口气,道:)「罢了,罢了,不为难你等了,就这么办吧。三百户,再多也没有了。授田之事,我不管。什么时候接人,自去毗陵庄上即可。」
县吏千恩万谢。
怀德县的官不好当,连实土都没有,挤在一个小宅子里办公。偏偏县里的编户多为权贵名土,真的不好得罪。
况且检户所得人口也和怀德县无关,必然是分流到土断完成的侨郡侨县里,干这活简直吃力不讨好。
刘绥也没兴趣继续逗留了,于是拉着诸葛衡离开。
宾客赶看牛车在后面跟看,两人在前头步行。
「峻文,真要去北地?」走到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后,刘绥出言问道,
说完,又认真道:「其实这事你做差了,不该和我说的。若我起了坏心,直接报上去,你家虽然不至于遭大难,但荆州都督是别想做了。」
诸葛衡摇头道:「总要向你道别的。」
「你啊!」刘绥有些感动,旋又贱兮兮地问道:「邓伯道之女如何?」
「没见过。」
「那你这与博戏何异?」刘绥说道:「我看邓伯道长得也不怎么样,他女儿又能多好看?当年洛阳城中,王夷甫固美姿容也,侍御史庾子美同样不公所海其子前意长胡州消份口司一比起这此人,邓伯道那模样,委实拿不出手,苦了峻文你了。’
诸葛衡有些不满,道:「怎么如此说我新妇?」
刘绥哈哈一笑,搂着诸葛衡的肩膀,旁若无人地往前走,问道:「听闻邓伯道隐居平阳,你怎么过去?」
「你可知王徽王幼仁?」诸葛衡问道。
「此何人耶?」刘绥真不知道。
「前荆州刺史王澄王平子次子。」诸葛衡说道:「他愿意帮忙。」
刘绥一听就笑了,道:「虽说王氏、诸葛氏同为琅琊大族,但王幼仁帮你,可未必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,说不定是奉王夷甫乃至邵勋之命。」
说完,有些感慨:「若王徽在建邺,想必很有名气。而今在北地,我竟不识之。这才几年,南北士族竟然如此陌生。我辈还算好的,还能从父祖那里拉些关系,待到下一辈、下下辈,即便是同族,怕也形同陌路,互不相识。」
诸葛衡点了点头。
「那帮老奴也够狠的,明明在北地当政的都是故交好友,却视同仇,
岂有此理!」刘绥又道:「待他们没了,这日子才能好过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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