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的;那么,需要为此负起“沟通不畅”“横生误会”“居中嫌隙”责任的,就是身为使臣的温宪等人了。朝廷会为此修改诏书,再派出第二轮使臣,但都与他无关了。
如若,对方因此表现出极不满意,泄愤式的要了他性命;那反而又是一件好事,至少他的家门可以得到追赠和荫赏;乃至泽及到他的子嗣。因为他的亡故会成为朝堂上,用与这位远放在外的谪仙,进行交涉的代价之一。
但好在他所担忧一切,并未曾发生。江畋在沉默了片刻后,就拱手为礼道:“承奉,上旨……谢恩!”短短的几个字,让充斥无穷心里活动的温宪,顿时如蒙大赦,只觉寒凉肃杀天气下,整后背都被骤冷骤热的汗水浸透了。
然而,在亲手递过了这份,将要留存当地以为鉴证的诏书之后;满心轻松下来的温宪,还想顺势说上几句的客套话。却冷不防一直没什么存在的副使,也是经史局出身的掌固涂友泰,轻声道:“学士,尚有追加的附旨。”
这一刻,温宪的头皮发麻,浑身战栗;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,看向这位平时不显山、不露水的佐副。按照朝廷的体制,作为使臣的组成部分;除了正使之外,还拥有一位或数位副使、判官、从事、典礼、傔从等配属。
当然了,在通常情况下,正使才是使臣队伍中,说一不二的主官;副使则是作为某种候补和替代,在正使因故不能履行职责时;继续完成宣旨使命的代行。如果副使也不幸身故,那就由判官、从事、典礼,以此递补之。
然而,就在江畋似笑非笑的表情当中;这位经史局掌固兼副使涂友泰,却是神情自若、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卷;明显比之前单薄许多的白麻诏书。对着温宪道:“学士勿怪,此乃政事堂的专程交代,乃是事关学士的干系。”
随即,在他的朗声宣读之中,身为使臣的温宪,同样得到了来自中书门下的新委命:在交割了之前使命之后,就地转任为康居、安息州、大宛等,三都督府的营田大使,兼劝学传道使,协助筹办岭西境内的诸牧监事宜。
这一刻,身为使臣的温宪,整个人的精气神,都因为这个意外“背刺”,而彻底晦暗了下来。哪怕到了当天晚上,在岚海城重修的王宫内,举办的招待宴会上;都没有能恢复过来。直接在劝饮下喝得酩酊大醉、不省人事。
当他在一片温香软玉中,头痛欲裂的再度醒来之后;却感受到了帷幕的缝隙间,渗入的刺骨寒凉之意。随着他有些自暴自弃的披衣掀起,居室窗台的一角;就看见了外间已是白茫茫的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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