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无。直到第三位使者带着一支军队前往,这才发现当地因瘟疫绵连几乎死绝了。
或者就算到了地方,因为不满意或是其他缘由;被诸侯外藩以各种理由,长时间的推脱、迁延;或者干脆强硬的拒之于门外的例子,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。还有人因此被推诿的时间长了,就这么病死在使者任上。
虽然按照宗藩法度,让朝廷的使者/使臣,无端死在自己的领地内;对于当地的诸侯外藩而言,也是相当炸裂和后果严重的事态;可以名正言顺的招来,本地官府和周边藩属的讨伐军,但对使臣本人而言则万事皆休。
虽然,大部分的国朝使臣在起行之前,个个都以班定远、陈汤自居;而信誓旦旦的要扬国威于域外,但这个年头哪有那么多建功立业的机会?更多是籍此某得一个特任的加官进阶之后,期望着活着回来享受这番资历。
更何况,如今正当是天象之变后的纷乱之世;就算是治平最久的中土腹地,亦是时有发生的妖乱、兽害和异变事件;更无伦这错综复杂的岭西外域。让他这么一个万里迢迢奔赴的使臣,半途上出点什么状况太容易了。
想到这里,温宪用诏书作为掩护,偷偷看了一眼肃立在高台的对方;又用眼角余光撇见了,台下阵列于斯的诸色阵列;有皮铠铁兜的本地巡行骑兵/子弟,跨挽着狰狞异马的飞鳞骑,有衣甲光鲜的藩国三率两卫仪仗。
兜头遮面,穿着漆黑虫壳甲的内行队员,连体重铠包裹的外形军士;以及少量穿着青蓝色袍服的文佐事员。但他们袍服下的身躯和臂膀,同样筋肉泵张而孔武有力……唯一画风比较正常的,大概就是濛池国的文武臣班。
无论男女皆是高冠大袍或是云鬓华裳,让人深切感受到宛如身临唐土一般。虽然,传说中那新上位的年少国主,并未现身当场;但是由梁国后/王太妃率领的领国群臣、诸侯藩属的宗长/当主,同样在场见证了这一切。
但最令温宪压力山大的,则是蹲在高台一侧的宫门篪角上;伴随那位传奇人物从天而降,比最大的骆驼还要大一号,浑身羽翼呈现斑斓金属色的巨型雕鸟。正在啄食着一只蜥怪;偶尔用硕大赤金红瞳,倒映出众人身形。
因此,他只觉得这宣旨完毕的片刻等待,就仿若令人置身滚滚油锅之上;格外的令人煎熬。对方毕竟时传说中的“谪仙”,手段神通广大的天下第一奇人;如果对此表示出不满,当面拒接朝廷的诏旨,他又该是如何收场?
至少朝廷是不会轻易归罪,这么一位正当其时的强横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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