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稍平息了些。
他便打起精神,与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商议了一番,便起身告辞,再去寻大臣做最终确定。
刚刚在大臣们面前丢了大脸,此时赵愭怎么可能去见魏良臣、张浚他们。
他召集的便是自己的一班幕僚,而其中最信重的幕僚,就是舍人赵谌。
赵谌震惊地听赵愭说起燕王入金一事,已然传遍民间的消息。
丝毫看不出,这消息的传扬,竟是出自他的手笔。
听赵愭说罢,赵谌马上摇头,不以为然地道:“晋王太莽撞了!这件事,看似只有官家和燕王知道。可他晋王又是怎么知道的呢?
燕王赴金国,要动用淮东兵马为他作势掩护,马军司中又要拨三千精锐给他,这许多的环节,不知道有多少人是知情的。
但凡有一人不慎泄露了消息,便会传的无人不知了,与官家有何干系。”
赵愭一听,心中对赵璩怨隙更深了。
赵谌瞟一眼赵愭赤肿的两颊,还要再说,忽然一个哽咽,急忙扭过脸儿去。
赵愭听见声音有异,抬头一看,恰看见赵谌悄悄举袖拭泪。
赵愭惊讶道:“先生,这是怎么了?”
赵谌哽咽了两声,终是“卟嗵”跪倒,泣不成声,伏地大哭。
“臣,遍阅古今天子事,未见如官家一般,受臣下欺凌若斯的,臣……心里苦哇!”
一班东宫旧臣见状,立即纷纷跪倒。
他们未必有赵谌一般的心思,但是如何给皇帝上眼药,让皇帝疏远其他人,从此更加倚重他们这些东宫属臣,这种机会他们又怎会看不出,又怎会把握不住?
他们也不高声哭泣,只是呜咽垂泪。
但恰是这种隐忍的抽泣,让赵愭心中愈发感觉愤怒与悲凉。
遍阅古今天子事,未见如朕一般受人欺凌的。
是啊,就算那受逼不过,禅位让国的,那夺国奸臣还知道维系面上功夫呢。
朕今日所受之辱,说是亡国之君也不为过啊。
朕还不曾及冠,还有大把的岁月。
可皇叔比朕也大不了太多,这样的屈辱,朕还要忍受多少年呢?
赵愭的双手一下子握紧了,一个歹毒的念头,陡然浮上心头。
一个人,总会产生各种纷芸的念头,再正直再高尚的人也不例外。
所以说论迹不论心,论心无完人。
但是有些念头,只是一个人脑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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