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不白御剑追来,翩然落在亭中,先是怒视君如意一眼,然后挨着陆羽坐下。
四方石桌,一人一角。
陆羽又取茶盏一枚,洗盏冲茶,推至君不白面前,“楼里的事解决了?”
君不白知道陆羽最想知道唐姨的情况,接过茶盏,放在嘴边吹凉,品一小口,放回原位,“解决了,明日唐姨跟我娘要去有情司登门送聘礼,商议我与叶仙子的婚事事宜,接下来一段日子都会在有情司,天下楼暂时歇业,我无处可去,来陪谢湖主。”
陆羽双眼泛光,天下楼的门他不能进出,有情司可以,“正好明日多送些茶去有情司。”
君如意扣下酒碗,小声问道:“你娘没提起我吧。”
君如意的临阵脱逃,让父子情分有了间隙。君不白没给他好脸色,板着脸,“你还有心思在这喝酒,明日你跟舅舅要一块登门去送聘礼,等会你要是回天下楼,一身酒气,我娘的烧火棍你可躲不过去。”
君如意脸色煞白,端起凉透的茶盏一饮而尽,又喊陆羽添茶,用茶汤解酒。
谢湖生听清君不白与君如意的对话,惊呼一声,登时站起身来,连说话也略微结巴,“你……前……前辈是……”
君如意连灌几口茶,朝掌心吐一口气放在鼻底闻,酒气稍缓,“没错,我就是刀皇君如意。”
谢湖生想弯腰行礼,被君如意一掌内力压得坐回蒲团。
“山野粗人一个,受不了这些繁文缛节,若是敬重,放在心底即可,礼数太多会显得生分。”
谢湖生强压气血,没想到天下第一的刀皇如此随意近人,倒是自己失了分寸。轻拂衣袖,面前洞庭湖水蔓延出铜盆大小模样,不顾他人目光,一头扎在湖中让自己清醒,随手抹去脸上水痕,挠头笑道:“是晚辈失态了。”
天色将晚,君如意又饮几盏茶,身上彻底没了酒气,“以后经常见的,随意些就行。”随后一袖刀光斩出,人已不见踪影。
陆羽晃晃手中见底的茶壶,又煮一壶新茶,君如意这般来去自如,他早习以为常。
一壶新茶煮得,陆羽添上一盏,望着茶汤中茶梗起伏,道:“谢湖主是来问公输池的去向吧。”
刀皇前辈说得对,以后经常会见。谢湖生抚平心事,收回目光,想起此行目的,点头回应。
茶梗浮出水面,陆羽凝声道:“公输池去了扬州。”
陆羽的问卦,谢湖生没有怀疑,追问道:“扬州那么大,去哪找最省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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