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过了半个月,接下来的第三篇,他发来的单词,已经达到了一万三千这个数字。可是,也就是这一次,它里面关于酷刑的描述,已经只剩下了两千多词。”
格雷斯手中的钢笔早已放下,他用手指敲着办公桌,忽然道:“亲爱的主编先生,发生了这种事情后,我相信您一定采取了某种措施。”
“是的,格雷斯/阿克海斯先生。每一次收到投稿后,我都会尽量与‘执政官’仔细沟通,但很遗憾的是,每一次都没有产生理想的效果。”
上帝啊,您一定得原谅我。
我只是选择性地说出了几个稍有歧义的句子,并没有选择说谎。
林德拜尔放送腰部的肌肉,使自己上半身的坐姿松垮一些,从而将整个头部藏到了纸箱背面,也将自己脸上相当复杂的表情藏了起来。
他的嘴中,仍在滔滔不绝地讲道:“每一次交谈,都并没有产生理想的效果,‘执政官’继续我行我素。而且,越往后面,投稿的字数越多,关于刑罚的内容越少,读者们寄到编辑部来的意见信,也就越来越多……”
格雷斯仿佛没有听见林德拜尔在“意见信”这个词上刻意加重的语调,而是直接问出了关键性的问题:“不写刑罚?那他写的是什么?”
“什么都有……”没有任何停顿,林德拜尔熟极如流地念道:“第四篇,他写的是笼子的形状;第五篇,他写得是刑具的材质;第六篇,他写得是受刑者身体某个部位安装的某样物品的某种颜色;第七……”
格雷斯对这些不感兴趣,他连连摆手,道:“这一次,他写得是什么?”
“这一次,他写的是笼子外面的星空。”
“星空……”格雷斯没有询问“写得怎么样”之类的问题。----所有人都知道执政官先生的文笔优美到了何种程度。
“……写了多少?”格雷斯问道。
“九万五千字!他写了九万五千字。格雷斯/阿克海斯先生,您可以想象吗?九万五千字的‘星空’!而且,我特意查了各种资料,他写的星星,无论是大小、形状、颜色、轨迹,等等等等,几乎不符合任何一点常识,简直和我们头顶的那一块星空扯不上任何关系!最重要的是,在那九万五千个字里面,通通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字句,前言不搭后语,处处逻辑不通,错误百出。”
格雷斯不关心“执政官”先生的常识问题,他问道:“全部是星空?没有关于酷刑的描述吗?”
林德拜尔摇了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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