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如雷,甲兵相击,其他声音反而没了。
两队骑兵接触的时候,一开始的接触线还保持了平齐,这说明无论是遏必隆一方还是哈撒儿一方,谁也无法撕裂冲破对方的行列。刀剑相击、矛杆拍打、肉体被劈砍的声音混成了一片,鲜血沾满了方才还善良的甲片和刀锋,将一切染上了暗红的铁锈色。无论是杀人者还是被杀者,都保持着沉默,他们将每一份力气都花在厮杀上,只有在临死前才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声。
随着战斗的进行,战线也渐渐变得扭曲起来,一会儿扭过去,一会儿扭回来,一会儿断裂成几个怪异的人群,但一会儿又形成了新的曲线,这代表着数十人,甚至上百人死去。
遏必隆依照当时女真武士的习惯,身着两重铁甲,手持双手长柄大刀,带着十余名戈什哈突入敌阵,他依仗自己甲厚,对除了当面刺来的长矛之外,对左右的刀剑箭矢并不理会,只是双手挥舞着那柄重达三十斤的双手长柄大刀。转眼便突入了敌军阵中,他的戈什哈赶忙跟上,挥舞着刀矛砍杀,竟然在刘成军的阵中打开了一个豁口。而对面的甲骑见状,怕被其突破阵型,赶忙从三面围攻过来,一时间刀矛齐下。遏必隆身着两重铁甲,虽然连中数下,却没有受重伤,而他双手长柄大刀当者皆死,一连砍倒了数人。
遏必隆就这般杀了数人,当面又来一人,被他一刀砍在肩膀上,却看不进去了,一看却是杀得人多,已经卷刃了,他赶忙弃了大刀,伸手将那人从马背上扯了过来,拔出腰间短刀在脸上一连捅了几下,对面那人才瘫软了下去。他杀了这人,向身后的戈什哈索要兵器,回头一看才发现跟着自己的七八个戈什哈都已经围攻砍死了。他害怕被敌军围攻,赶忙从方才被杀那人的腰间拔出刀来,打马向己方阵型退去。遏必隆回到己方阵中,取了兵器,又带着十几个亲兵杀入敌军阵中。四周的蒙古人见他挨了那么多下,浑身是血,也不知道有多少是敌人的,有多少是自己的,也不由得有些害怕,纷纷说:“此人定然受神佛保佑,要不然挨了那么多下早就死了,怎么还能如此反复冲杀?”
两军的骑队相互冲杀数次,谁也无法冲破对方的阵型,无论是人力还是马力都消耗极大,如是数番之后,战斗的激烈程度也渐渐降低了。两军就好像两头已经精疲力竭的猛兽,虽然谁也无力杀死对手,但谁也不愿意放弃,纠缠在一起。正当此时,刘成的中军传出号角声,遏必隆下意识的向声音来处望去,只见那面以黄金未顶,白色马鬃为装饰的苏鲁锭大纛开始向前倾斜,显然,这是敌军要总攻的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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