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其打败赶走,其骨干基本无损。实际上在流贼与官军之间已经形成了这样一种默契,流贼不会对官军拼死抵抗,而是丢下一部分战利品和裹挟的人员逃走,而官军也不会做穷追不舍,反正裹挟的大批“土贼”、杆子、饥民的脑袋已经足够他们升官发财了,又何必与战斗力很强的“边贼”拼死厮杀呢?但随着战场逐渐向西北移动,这种情况也渐渐发生微妙的变化,再向西北撤退就意味着饿死,而剩下来的也都是流贼中的骨干——被朝廷称之为“边贼“的逃军、变兵、边境走私者等等。这些人就好像流水一样汇集到了铁角城这个洼地,险要的地势、熟悉的地理,以及刚刚收获的屯粮,面对这样的顽敌,明军的前锋就吃了苦头。
“穷鼠噬猫呀!“洪承畴的声音低不可闻,这时一行人已经越过山脊,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在远处的山谷里无数的篝火,那便是流贼的营地。洪承畴甚至无法计算篝火的数量,成百上千的篝火组成了一条摇曳的光带,甚至连天上的月亮都为之失色。此情此景,让他禁不住右手不断的握紧拳头而又松开。
“大人,那边就是流贼的营地!“中军官压低声音向洪承畴禀告道。
“嗯!“洪承畴点了点头,他跳下战马,凝视着下方谷地中的营盘,流贼们将营地选择在一个狭长的山谷之中,谷地的入口与出口则用壕沟与土垒保护了起来,在谷口两侧的山坡上还有碉楼,谷地内部有存粮、水源。从布置的工事看,流贼们的首领们有颇为丰富的军事经验。
“再靠近些看看!“洪承畴转身上了马,一旁的中军官赶忙伸手拉住缰绳,劝说道:”大人请三思呀,贼人在高处设有潜哨,若是大人有个闪失,后果不堪设想呀!”
洪承畴一鞭抽在部下的手上,中军官吃痛不得已松开了缰绳,一行人下得山脊,前面的焦好运见状,赶忙在前面开路,一行人下得山脊,一片死寂中,只能听到下方河水的团团流动、马蹄的得得声,以及偶尔的盔甲碰撞。众人的头顶上,一轮弯月透过薄云,俯瞰着下方的人、马以及营地。
作为前哨,焦好运拿起角弓,站在一块在洪承畴斜下方十七八步的大石上面,小心的观察四周,而少年则把马料袋套上马口,一来抓紧时间喂点料,二来也能堵住马嘴,免得发出嘶鸣。此时随着夜风逐渐增强,天上的云雾被吹散,月光变得越发明亮。焦好运不得不跪伏下来,以减小被发现的可能性。
少年侍候好了坐骑,走到焦好运身旁,从怀中取出一块杂面饼,掰成两块塞给焦好运一块,两人开始费力的咀嚼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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