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旱的陕西,恐怕就算总督的标营也做不到。可谁也没法说刘成在哭穷闹饷,毕竟他用来发饷的钱粮是自己从地方搜刮来,按照明朝的政治潜规则,这笔钱属于武将的私房钱,拿来养家丁也好,养十八房小妾,在老家购置几千亩好地也罢,都是刘成的自由。临打仗前丘八老爷们伸手要钱,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?
“那大人,您打算就在这儿拖下去?“
刘成笑了笑,没有回答杜如虎的问题,他伸出手指在地图上敲了敲,问道:“如虎,你说这儿是什么地方?”
杜如虎探头一看,刘成手指的地方正是他们现在所在,便沉声答道:“是同州朝邑。”
“不错,是同州朝邑!”刘成笑了笑,突然朗声道:“此地春秋时为大荔戎国,为晋国之附庸;战国时为魏国的河西郡,后为秦人夺走,为内史地;西汉定都长安,此地便划归三辅之一的左冯翊所辖;三国时属魏改为同州,其后列朝历代或有变革,蒲津便在县内。春秋之季,秦晋每角逐于河西;战国时,秦与魏人争河西地,秦取河西之后,三晋之患日迫矣;西汉初年,汉军多次自临晋东渡河以争中原;东汉初,邓禹亦便由此入关中;西魏时,高欢自蒲津济河,至冯翊。华州刺史王罴坚守,自称此城是王罴冢,力攻不克,只得退回河西,自此再也无法窥视关中,宇文泰主持西魏政事,多居同州,以此地控扼关河,齐兵来犯,便于应接也。唐兴元初,李怀光以河中叛。官军扼其同州,怀光遂不振。如虎,你说我为何一定要留在这里呢?”
听到刘成这番话,杜如虎不由得双目闪现惊色,他也是将门世家,如何听不出刘成方才话中深意。这同州朝邑控制了从山西河东进入关中的最便捷通道——蒲津渡口,而且距离著名的潼关道也不远。刘成选择了此地屯守,明显是认为这场战事的范围将不仅仅限于陕西关中地区,才首先控制这个重要渡口。若是旁人这么说,只怕他早就认为是无稽之谈,但自从他跟随刘成以来,已经看到现实一次又一次的印证了对方的推测,他不得不低头沉思了起来。
“如虎,你应该我方才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,不要与任何第三者说,就连你的侄儿也一样!”刘成的口气变得严肃起来:“你为人稳重可靠,我才把这些事情告诉你,让你事先有个准备,明白了吗?”
“多谢大人!”杜如虎躬身告退了,受到刘成方才说的那些的影响,他的步伐变得十分沉重。
看着杜如虎离去的背影,刘成不由得叹了口气,他方才对这个部下说的是真话,但并非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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