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回事?”
沈宜亭便将猎场的事同她说了,见凌霞眉间皱着不解,于是试探问道:“陛下……可想好如此处置了?”
凌霞摇头:“我尚且不知,你居家未出因此不知道,圣上将世子下了官狱,永威候在方正殿外跪了三天三夜,才让圣上松口放人,而今朝中数位大臣,念慈兄长,赵小将军,甚至丞相嫡子,也都跪在方正殿前。”
“后圣上命世子迅速查清真相,否则便连这些求情之人,全部斩首。”
“世子奔波两日,查到了长生观,我兄长如今正在方正殿受审。”
凌霞提到陈方故,也带了担忧。
沈宜亭听闻永威候跪了三天三夜,先是抬眸看了眼窗外。
如今才堪堪入十月,盛京本不该如此寒凉。
可今日晨起,她见草木窗棂,都沉着一层薄薄的霜,寒气已经蔓延整个盛京。
今日日光久久未出,天色刚亮,却见鹅毛大雪飘落,如满城柳絮吹拂,不多时便将盛京赋上一层白衣。
皇宫,方正殿偏殿。
穿着朱红亲王袍的中年男人踏雪走过,跟在他身侧的那人微微鞠躬,将头上撑开遮雪的油纸伞收拢。
崔陟听闻亲王到此,忙走出去接他进来,一路将人避开带入偏殿,好叫慎王殿下听清陛下说的话。
这是最靠近主殿的一处偏殿,从此往外能看见跪倒在宫阶上的一片官员,乌纱鹤纹被一层白雪压低。
风雪袭冬京。
孟填盯着那茫茫的人群,嘴角有些嘲讽,“永威候世子,真是命大。”
崔陟知道他的意思,此刻也压低身子,外人面前趾高气扬的执笔太监,在他面前毕恭毕敬。
“王爷说的是,永威候朝中式大,一人动,则百官动,江寺其人在盛京年轻子弟中也极富威望,他一出事,盛京子弟来了大半,连丞相的好儿子都跪在里面。”
崔陟颇有些阴阳怪气,提及丞相,更是不遗余力打压。
孟填听自己的党羽被提及,才多看了一眼,“裴旗羽?这小疯子掺合什么,真是误事。”
孟填嗤了一声,随即敛了神色,沉沉看向崔陟。
“此番谋划未能动江寺分毫,反而将三皇子折了进去,实在是吃亏,江寺查长生观,可有查出什么?”
孟填听闻圣上提了陈方故审问,担心自己的筹谋露出马脚,皇帝身上的药未到发作的时候,他不好掌控,所以便联系了崔陟,进来听一听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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