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:“不过世子洞察明了,应当也不会被假象迷惑。”
她语气算不上好,隐隐有些不悦,江寺听了,心底却并未起波澜,倒是见她伶牙俐齿的模样,比起清净院那日初见做个哑巴要生动不少。
他眸中已然闪烁着几分笑意,又观沈宜亭实在在意被他算计这事,有意向她示好,便道:“沈姑娘说的是,本世子不如沈姑娘通透,差点就冲进陈王府要个交代。”
他语气悠悠,说着话时垂下眸,额发散落几缕,配合上那一副伤重未愈的面色,倒是让人可怜。
陈王便是三皇子,太子谋逆后,其余皇子皆坐收渔翁之利,谋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称号。
沈宜亭听了江寺这番话,心里狠狠嘁了一声,只道是没今日的事,她还能信这话几分,但今日之后,她便明了,江寺定然不是只懂武力的莽夫,那心思圈圈绕绕,比起她也不遑多让。
“世子真是”,沈宜亭看着他,露出一个假笑,嘴角勾起的幅度有几分僵硬,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强调,“妄自菲薄。”
江寺手底下的医官只通药理,自然是看不出丹砂的痕迹,这次也多亏了沈宜亭,他得到了想要的回答,也不想多为难她,更是因为从沈宜亭非同寻常的本事中,看出了父亲娶妻之事的不对,对她的敌意自然而然少了许多。
“沈姑娘说的是,今日多谢,等我查明此事,再亲自前往道谢。”
江寺能想到沈宜亭此刻定是将他狠狠骂了一遍,但得到的这个答案确实让他意想不到,所以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格外多了起来,也没什么空去安抚,只好先同人道别,只说是事后弥补。
沈宜亭也不想再看他得意的模样,于是也憋着一股子闷气回了自己院子。
她人走出去很远,青毫见主子拧着眉思索,便好奇的询问:“世子,丹砂一事,怕不是四皇子?我们的人传来消息,四皇子常出入长生观,那群方术道士,最是喜好用丹砂,他能弄来一些也不奇怪。”
江寺若是不够机敏,恐怕也会被带到这个圈子里,下意识认为,恐怕是四皇子做的,只是嫁祸三皇子。
毕竟两位皇子的争端不是一时,三皇子得罪了永威侯府,他们自然便更偏移四皇子一些。
但就是这么想,便有些不对了。
“这事不能深想,说到底和两位皇子都没什么关系,不过是你家世子我倒霉,成了别人棋局中的一颗子罢了。”
江寺沉声回他。
青毫猜错,便立身在他身后不说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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