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每天都在添砲,这个搞法迟早砲车比咱们人都多,每个人都能分到一块砲石!”
“也不知他动用了多少人力。”
“看山下少说有十五六万人,后面上党、河内还会源源不断差人来……”
“朝廷粮足,六皇子手段够狠,我们不是对手的。”
“羊头山迟早被攻破,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叛军们躲在地洞内议论叫苦,却惊讶的发现:砲只打了一轮!
摸不清周彻是什么套路,多数人依旧不敢出去。
赤延陀还是第一时间安排人手,去查看朝廷大军是否攻山。
并无。
又等了一段时间,众人依旧不见砲石打落,便壮着胆子陆续走出。
“阿哥!”
赤延菹狂奔过来,手里揣着一封信:“给!”
“哪来的?”
“山下抛上来的,遍地都是!”
赤延陀心中一动,见信如下:
“韩贼所为,诸位尽知。凡天下汉人,皆与韩氏不共。
自兹伊始,有阻吾前行者,皆罪同韩贼。待破此隘,片甲不留,族群尽戮,老幼无遗,纵尔桑梓之地,亦摧焚之!
今若退避,昨日之罪,无论轻重,自此尽销!
今夜,书名于纸投之山下者;战起,弃兵器于山、披甲袒左臂者,皆赦其罪。应我攻山之举,刃向贼首及负隅顽抗者,皆记其功。
然,新至之军,不在宽宥之列!”
览毕,赤延陀叹道:“此攻心之计!”
“阿哥,时不我待,速速决断!”赤延菹道。
赤延陀徘徊一二,道:“军中有不少汉人叛军,是原先背叛朝廷被拿下后又被韩氏释放的。”
“这些人两次背叛周氏,一定没有活路可言,他们不会投降。”
“再有,如铁弗部王这些人,也不会轻易投降。”
“我要举众投降,随时可能面临被他们杀死的风险。”
“你且去外面,派人暗中盯着,看看有多少人投书山下。”
“再派一支人手,守着后山,看看有多少新添之军退去。”
周彻在信的末尾用了离间之计,并且话语模棱两可。
所谓新添之军,是指今日之前新添的,还是今日之后呢?
关乎性命,很多人不敢赌的,提前窜走会是他们的唯一选。
凡在新添之列,还敢留下来的……不必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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