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军士被火隔开,却未听到鸣金声,唯有背火向前,继续杀敌。
后方部队为火所阻,裹足难进。
山道之上,也火光一片。
山下督战的诸将,都面色严肃。
疆场胜负,往往就在这一线之间了。
贾道紧捏胡须,一言不发。
张伯玉问:“殿下,是进是退?”
山道上,不时有甲士扑打身上火焰,而后翻滚落下。
紫镇东让人给自己泼了一盆水,并在大盾前蒙上了一张湿被,他道:“胜负一线,不能怜惜人命,而错过时机,总得试试。”
诸将皆惊,看着这个尚未成年的孩子。
周彻下令:“擂鼓!”
轰轰轰!
山下鼓声震荡而起。
紫镇东举着大盾往前,也开始攀山。
鼓声激荡,火前、火中、火后的军士纷纷呐喊,大举而进。
无数道黑影,蹈火而来。
羊头山上,守军震骇,皆生惧意。
“不行,这样下去一定守不住的。”
赤延陀当机立断:舍弃最前面的工事!
那是一道搭在山顶的栈道,栈道外设横栏,下有孔洞。
每当朝廷军士攀山时,守军立于栈道上,直接对着孔洞投石放箭便可。
当朝廷军士攀到山顶部时,这栈道就如同瓶盖,压在他们头上。
此刻,此处已烧起大火来,许多朝廷军士攀上。
“取火油和干草来!”
“将所有点着的东西,全铺在栈道上!”
赤延陀没有再扑火,反而添了一笔!
如此,那栈道上下,烧成火海一般。
朝廷将士,纵然意志再如何坚定,终究是肉体凡胎,不能做到浴火而不死。
在火熄之前,派上去的人和送死便没差别了。
周彻喝道:“鸣金!”
金声一响,山上山下,全军后撤。
“起砲!”
军士从最前方撤下来后,周彻一刻喘息之机也没留给对方。
砲石震动,再度落下。
单靠周彻抛洒陶罐,那坚固的第一道防线很难全部烧毁。
可经过赤延陀的断臂求生后,栈道已变得脆弱,许多部位已经碳化。
攻势撤下后,叛军匆匆上前准备灭火——砲石落了下来。
叛军丢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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