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鹿角。
“好家伙,早上到的,这个点连鹿角都安上了,真是了得啊!”许破奴眼睛眯了起来。
军队的精锐,不只体现在厮杀上。
行军、驻地、工事构建都可见其强。
“帐篷之间有浮土。”盖越目力超人:“那是什么?”
“你瞧见了?”张也问:“是一处还是多处?”
“多处。”
“是陷马坑。”张也道:“时间仓促,这是一种临时陷马,小坑里放上利器,外面盖上浮土,防止敌军突袭。”
说着,他又对周彻道:“殿下,这帮人虽然不是求战而来,但防备之心很重。”
“他们有营盘抵御,我们便不能用骑兵横推,入场贴身缓战,可以赢,但没法短时间内获胜。”
对方不是阿猫阿狗,而是赫赫有名的王骑。
呼延这样威震整个草原、数个国家的巍峨大族,拢共也不过一千这样的精锐。
如今孤军深在腹地,如果遭受大规模伏击,这帮人心存死志,必然死战到底。
便是能速赢,周彻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。
“殿下你看。”
一道阴恻的声音响起,让周彻登时一喜:老阴比有主意了!
“邻近有两条溪流,是此营的取水地。”
“溪水浅而宽,我们可以去溪水上游,将流水堵住,使溪水散流到他们营地。”
“西原人视马如命,营地湿了最容易使马生病,他们必会匆匆出营……”
“然后趁他们前脚走出大营,我们再用骑兵一冲!”许破奴哈了一声,一巴掌拍在贾道肩上:“你这个老东西,实在太坏了!”
呼延袭是呼延王手下最为得力的宗族将领。
其年近四十,勇猛而稳重,被任为所有王骑指挥统领。
因此番呼延贺兰身肩重任,故呼延王以呼延袭持重善任、且经验丰富,特意遣他来辅佐呼延贺兰。
为了激励这名宿将功勋,呼延王还将其子带在身边,让其统领剩下五百王骑。
其得信之重,可见一斑。
在所部王骑抵达此处后,他先是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驻扎工事,接着便在案前摆开一张舆图。
在他跟前,坐着五名千骑长。
在西原,万骑是最大的独立军事单位,千骑长顾名思义便是统领千骑的军官。
但在王骑中,有所不同——千骑长统百骑、百骑长统十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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