盆冷水,将徐岩泼得一愣。
“边地大军,若将帅不和,使军失利,则为君者忧之。”
“若将帅相和,大军得胜,亦使为君者忧之。”
“如今将帅不和,大军还能得胜,于上而言,这是最好的结果。”
卢晃叹气,替徐岩斟了一杯茶水:“如今前线事态,最为陛下所喜,他怎么会冒着‘礼轻三公’之名去贸然撤掉朱龙呢?”
“这……”徐岩似有所解:“那我们要不要再争取?”
“绝不可以。”卢晃摇头,道:“你一定要记得,我们可以为了殿下和任何人去争,独不能和陛下去争——至少现在不能。”
“如果做不到这一点,非但保不住自身,还有可能祸及殿下。”
徐岩恍然一揖:“受教了!”
抿了一口茶水,他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:“军中事务,我们实在帮不上什么忙。”
“事涉军中,确实插手不进。哪怕是后勤辎重,一旦搭上军需的名头,也归朱龙管辖,不过……”
卢晃话锋一转:“我已调集人力和钱粮,以赈济并州之名,向收回的各城府库逐步输送粮食。”
“前线战火未熄,此举风险甚大!”徐岩道:“只怕各部府衙阻力不小。”
“阻力大小无碍,终究是我说了算。”卢晃笑道:“我坐在这个位置上,总得做一些事情。”
徐岩有些吃惊:“您是担心前线有变……这种概率极低吧!”
“极低!”卢晃点头,认同他的说法,也将声音压得极低:“但你要知道,哪怕是再低的概率,你我都经不起半点风险。”
“一旦有失,你我的天,便塌了!”
——羊头山
一支极为精锐矫健的披甲骑兵部队,自北而来。
驻守大将赤延陀被惊动,亲自赶来,于呼延贺兰马前以拳抵胸:“赤延陀见过呼延王子!”
“将军客气了!”呼延贺兰回礼,道:“将军是乌延大贵族,如今又在晋王麾下任将首,我不过晚辈而已。”
没想到西原呼延大家的王子竟这般亲和……赤延陀很是意外,同时带着几分激动:“王子是和晋王商议妥当,同来防守羊头山吗?”
朝廷兵马,片刻未歇。
自丁斐作为前沿之军抵达后,后方部队便陆续被调来。
据传,汉人的那位皇子甚至亲自跑了一趟山下观察地形,而后又匆匆离去。
赤延陀压力巨大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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