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乡承了李青的情,海瑞不好说伤人的话,只是道:
“海瑞做事只求无愧于心,与是否有人撑腰无关,学塾建立期间,任何人胆敢搞破坏,海瑞都会一视同仁的严办,不管是谁!”
嗓音不大,语气决绝。
“可我真是永青侯啊。”李青有些无奈。
“……”
海瑞没否定,神情却在说‘你看我信吗’?
“算了,你爱信不信吧……”李青无奈道,“就算我好心提醒,真要是刀架在脖子上,马上砍头时,你不妨死马当活马医一次,兴许有奇效。”
海瑞苦笑道:“先生怎就笃定海瑞会犯死罪,会被槛送京师呢?”
李青默了下,道:“人心叵测,凡触犯利益,必会遭人仇视。”
顿了顿,“当然了,主要是你级别太低了,哪怕你是个知县我都不会如此,教谕…终是不入流。”
海瑞哂然一笑,道:“事要做,但海瑞也不是迂腐之人,官场险恶的道理还是懂的,自不会让自己身陷囹圄。”
“还挺自信……”李青失笑摇头,“行吧,就当我咸吃萝卜淡操心。”
海瑞:“……”
海瑞改换话题,问:“先生是特意来南平,还是路过?”
“可能是路过,也可能会在此住上一段时间。”李青笑呵呵道,“行侠仗义嘛,自然是哪里不平去哪里。”
海瑞由衷道:“先生当真潇洒!”
“只是偶尔潇洒,大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。”李青笑着说,“只要是人,无论是谁,哪怕皇帝,也无法由心由己,为所欲为。”
海瑞怔了怔,微微点头,轻叹道:
“先生本可尽享荣华富贵,却为了正义奔波劳苦……不知羞煞多少大明官员。”
李青笑吟吟道:“我也是大明的官啊,虽然皇帝经常不发俸禄。”
海瑞愕然,接着有些不悦的说道:“不可谤君!”
谁诽谤他了?李青翻了个白眼儿,不过也知道跟海瑞掰扯不出个所以然来,正统的儒生,不允许人说皇帝坏话。
“如若有机会,还是尝试着再考一次吧。”李青说道,“记得当初我与你说过,要做官,做大官。举人上限有限,想一舒胸中抱负,还是要进士才行。”
海瑞默然,叹道:“用功与否,跟可否金榜题名没有绝对关系,海瑞非是天才,家境也算不得殷实,今已不惑,人生已过大半,实不敢再蹉跎光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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